傅廷修話音剛落,門外有敲門聲,韓允朵進來送茶。
放下茶水的一剎間,她飛快的瞥看了一眼傅廷修,起身離開。
傅廷修沒注意到韓允朵,而是戲笑的問蘇暮沉:“聽苒苒說,弟妹原來是你的秘書?你們這是日久生情了?”
蘇暮沉臉上難得露出赧顏,笑了笑說:“我也不是圣人,身邊整天跟個小美女,都堅持了兩年,我是不是夠厲害的了?”
“是厲害!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喜歡的,別人也甭想染指了,直接給留下了。”傅廷修打趣他,隨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蘇暮沉問:“這次回來,還回去嗎?公司被你那個弟弟經營的還可以,不過,你到底是長子,伯父還是更希望你回來接手的。”
傅廷修無奈一嘆,沉吟片刻,掏心窩子的說:“當年我出國,你也知道原因,依依的媽媽因為我媽,意外沒了,我自責了很久,始終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帶著依依去了國外。雖然后面關系有所緩和了,我爸媽也會時常的去國外跟我們走動,可我一想到霖鈴臨死前的痛苦模樣,我這心里又滿是愧疚,只想在國外——那個她最喜歡的國家陪著她。”
“嫂子的離去,給你真的是致命打擊,你能挺過來,又把依依帶好,也很不容易了。”蘇暮沉感慨的說。
他又說:“上次參加個酒會,遇到伯父了,離得遠我就沒過去打招呼,只是遠遠地瞧著,看著好像不是很有精神,你那個弟弟陪著,倒是出息的越來越厲害了。”
傅廷修冷笑,“那小子不一般,能忍的很。我出國后,他做了二把手,就在公司里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反正怎么說呢,得罪了一幫老古董,可卻也真的把公司經營的越來越好。我這次回來,跟幾個老古董吃飯,沒少跟我告狀,直問我什么時候回公司。”
嘴里說的“那個弟弟”,是傅廷修同父異母的弟弟,叫傅廷禮。比傅廷修小,比傅恩錦大。
在傅家兄妹面前,他基本呈透明狀,從不與他們多親近,好像很有自知之明。
蘇暮沉問:“你怎么想的?”
“我這次回來,打算先多待一段時間,看看傅廷禮對公司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這次公司出事,他沒在國內,這才把我給叫回來了,不過,他也知道我和小恩要回來了。”
蘇暮沉點頭,端起水杯喝水。
說完公司的事,傅廷修促狹的看著他,調侃的問:“聊這么長時間了,都不問問我小恩為什么突然回國。怎么,還在生她的氣呢?”
蘇暮沉放下水杯,不在意的勾了勾唇,“我又不是小孩子,幾年的時間了,我還生氣,那我早氣死了。沒問,是覺得沒問的必要。”
“林家棟今年的守孝期到了,兩家老人開始商量著婚禮的事了。”傅廷修說。
蘇暮沉“嗯”了一聲,“也該辦了,都到歲數了。”
“你呢?什么時候辦婚禮啊?”他又問。
蘇暮沉嘴角瞬間揚起笑來,說:“等明年孩子生下來后,我們就辦。現在懷著孕,我們倆就不想折騰了。”
“你瞅瞅,一說起你那小妻子,一下子就高興了。”傅廷修戲笑的說,“對了,弟妹今天有來上班嗎?剛才進來送茶的那位,我看著可不像。”
“來了。不過我現在就不給你介紹了,我們現在在公司里還是地下戀情,免得別人懷疑。晚上吃飯的,我帶她過去。”
“保護的還挺好!”
“自己的親老婆,能不好好護著嗎?”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傅廷修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要走了。
“我先去醫院接小恩,說今天沈醫生給做什么療法。”傅廷修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