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讓林媽來監視著她。
這倒也像他的作風,畢竟,他向來都是這樣疑心病重的人。
但這點心思,江鹿沒表現在臉上,只當是相信了,輕輕揚唇:“我知道他對我好。”
林媽一邊給她收拾著冰箱,一邊問:“晚上想吃點什么?林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掌中寶如何?”
江鹿笑了笑,望著她說:“林媽,我晚上和朋友約了晚飯,就不在家里吃了。”
林媽動作一頓,這才看向她:“喲,這么不湊巧?我一來,小姐你就去吃飯啦?”
“確實挺不湊巧,我這不是在容家關了那么久,都沒有手機,好久沒和朋友聚一聚了嗎。”
林媽似是信了,微微頷首:“那要不要我叫先生那邊,派車去接你?”
“不用,我朋友有車。”江鹿說完,便進了臥室,開始化妝卷頭發。
她今天挑了一件深藍色的裙子。
深色襯得她本就雪白的膚色,更為透亮,平添出一抹沉穩而端莊的氣質。
她這身裝扮是花了些心思。
畢竟,容信庭的年紀比容遲淵還要再長三歲,今年已是快奔四的年紀,她覺得太嬌艷的打扮,著實與他不太相襯。
隨后,江鹿從一眾首飾里,挑了串珍珠項鏈戴在脖頸上,便搖曳地出了門。
她先是打車去了栗秋的家,沒過幾分鐘,就等到了容信庭的車。
容信庭視線落在她的穿著上,喉結微動,握著方向盤的指腹淡淡敲擊著:“你穿藍色很漂亮。”
她迷人的笑意凝在唇角,隨手將耳邊的長發挽起掛在耳后,露出流暢雪白的脖頸與肩頸線。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空中餐廳前。
江鹿正要開門下車,突然,容信庭喊住了她:“等等。”
“嗯?”江鹿微微側過臉頰。
隨即,忽然感覺長發被人從后面一把攏起。
隨著男人溫熱指尖擦過皮膚,脖上,倏地傳來一陣沁骨的涼意。
江鹿微愣住,指尖捏起一瞧。
那是一條精致晶亮的金色項鏈。
正中間,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馬匹,做工精美,晶瑩剔透,一看便是價格不菲的精品。
她收起唇角的笑意:“容先生,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容信庭眼眸溫和地注視著她:“只要你看到這條項鏈,能夠想起我,就一點也不貴。”
江鹿捏著那項鏈,心里卻是有幾分愧疚。
他像是認真在對待她,而她,卻只是想要最大程度地利用他。
“以后,就不要送我東西了。”江鹿淡淡道。
眼見她眉眼間似乎并不高興,容信庭問:“可是不喜歡?”
“不,很喜歡。只是,總覺得它不屬于我。”
聽她說喜歡,容信庭便放下心來,微微一笑:“別胡思亂想了。”
他牽起她柔軟的手掌,走入了餐廳。
兩人吃飯間,江鹿主動問起了他在y國的經歷,旁敲側擊地打聽到了許多國外的知識。
容信庭見她今天的話格外多,不由得一笑,給她夾了片牛肉:“問這么多,不如之后隨我去y國看看。”
“會有機會的。”江鹿抿了口酒,輕輕勾唇一笑。
結束用餐后,容信庭又開車送她回了家。
江鹿一邊將安全帶解開,一邊淡笑道:“今晚很愉快,謝謝你。”
容信庭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驀地微僵,輕輕“嗯?”了聲,眨著無辜的眼眸看向男人。
容信庭深邃的眸中,映著她嬌媚動人的面龐:“我好像有點醉了,請我上去喝碗醒酒湯?”
都是成年人,這話中的意義,便已是非常明顯。
江鹿微微收緊手指,正要開口時,忽然,手機鈴聲在安靜的空氣里響起。
她一看,來電顯示,是容遲淵。
“抱歉,我接個電話。”
她開門下車,一陣寒風卷住她的身體。
她下意識打個寒戰,握緊自己的胳膊。
接起電話,那邊男人沉淡問了句:“還沒回家?”
江鹿眼神有幾分微妙,微微笑道:“在路上了。”
他那端語氣平和:“今晚和誰瘋去了?”
江鹿正要說話,忽然感覺肩上一沉。
她訝然抬頭,便見一件裹著體溫的男士外套披在自己肩上。
容信庭站在她身側,高大的身形籠著她的影子,手指溫和搭在她肩頭:“天涼。”
他這句沙啞低沉的嗓音,卻是清晰無比地傳入電話另一頭。
容遲淵握著杯茶,淺淺飲了口,隱在昏沉陰影中的眸光晦暗難明。
“我已經在樓下了,馬上回家。”江鹿說完便擱下電話。
容信庭笑著問:“家里人催你了?”
“嗯,我表哥。”
江鹿隨口一答,隨手往樓上一指,“大概,是從樓上看到我從男人的車上下來,打電話盤問我呢。”
“表哥管得挺嚴。”
容信庭聞言一笑,不探究她的話幾分真假,也不再提之前的話題,只摸摸她的頭發,“快上去吧。”
“這衣服……”
他淡淡攏著她肩上的西服,“披著。下次見面,再還給我。”
江鹿注視著他車子的尾燈漸漸遠去,疏松了口氣。
*
轉眼間,便到了周末。
那晚之后,容遲淵也沒再來聯系江鹿。
兩人的關系,似指尖上的一縷煙,時而鮮明,時而黯淡。
某陣狂亂的風便能吹滅,脆弱得很。
然而,容家還是有人找到了江鹿。
江鹿看到站在樓下的豪華貴車,以及張揚的一串連號車牌,步伐微微頓住。
車窗降下,露出一個男人戴著墨鏡的冷硬側臉,“江小姐,我們家夫人,請您上車一敘。”
江鹿往車內看了一眼,隔著暗紫色的玻璃窗,只能看到一個女人的側身輪廓。
她想了片刻,開門上了車。
車內熏著一股淡雅又神秘的古龍香氣。
坐在后座的容母儼然一副神態端莊的模樣,她面容精致,上衣簡約卻質感極佳。
此刻,半闔著眼眸,有幾分懶倦。
容母緩緩開口,眼皮都未睜開,平和地說:“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江鹿滴水不漏地一笑:“當然,在很多場合,都與您見過。”
她這才慢條斯理地睜眼,忽然含了一根煙在唇側,點燃:“你漂亮伶俐,卻也不止于此,腦袋靈光,心懷野心,巧捷萬端。”
容母吐出一個煙圈,淡淡勾唇,“我便不會把你只是當作一個花瓶對待。”
江鹿摸不透她的心思,只低眸淺笑:“您抬舉我了。我的這些,也不過都是在容總的教誨之下,所得到的。換言之,這是他給我的東西,我很珍惜。”
容母輕輕笑了下:“我不喜歡繞彎子,來這里,只想問你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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