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說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59章 希望惡人自有天收
  這兩個字一出現,場上開始陷入議論。

  江主管,多年以前容遲淵身邊的紅人,江淮深的妹妹。

  都聽說江主管幾年前與容總鬧翻了,離職去了y國,就沒有了消息。

  現在怎么又提起了這個名字?

  容遲淵輕輕笑了下,雙眼一抹陰鶩閃逝:“您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事和江鹿又有什么關系?”

  容時政瞪他一眼,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他接過桌上茶水喝了一口,轉身對容偉洲道:“爸,你先回去,你放心,我既然回來了,這事就不會不管。”

  “還有其他人,先出去,我和遲淵單獨聊方案,出了結果,再通知。”

  容遲淵看一眼四周慢慢起身離場的人,對秦淮道:“你也先出去吧。”

  門關上,會議室里只剩二人對坐,一片靜寂。

  容時政冷笑著道:“江鹿想要什么?是不是因為你不讓她看兒子,她一氣之下做出這種事?”

  容遲淵不緊不慢地反問:“非要說是她做的,證據呢?”

  “就憑她是江淮深的妹妹,所用的手段和江淮深一模一樣,還不夠明顯嗎?”

  容遲淵輕輕一笑,緩慢搖著頭:“空口無憑,您還是局子沒蹲夠啊。”

  “你說什么你!”

  容時政臉色一沉,手掌狠狠拍桌,“你當年做的那些混賬事,親生兒子把父親送入獄,你讓多少人看笑話。”

  “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倒是這些年,容氏沒了您的插手,飛升得很快。”

  容遲淵笑了笑,“我看,您也該像爺爺一樣退休告老了,您覺得呢。”

  容時政深深呼吸,看著面前的兒子。

  他已然不是當年會言聽計從,對他還留三分父子情面的小子。

  他這些年成績斐然,容氏的地位逐年增高,董事高層都服從他的管教。

  四年的時間,容時政發現自己已經遠遠不及他,也管不住他了。

  “行,我多廢話也是無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解決這個危機。”

  容時政起身,望一眼樓下烏泱泱的記者群,冷笑了聲。

  他負手立在窗前,問著容遲淵:“聽說陳峰你已經抓到,還不處決,你在等著他逃跑嗎?”

  看容遲淵沉默不語,他仿佛又猜到什么,皺眉:“你不會對陳峰起惻隱之心了吧?你想放過他?”

  容遲淵淡淡勾唇:“不會,總要解決。”

  *

  山間空氣微涼,昨天深夜下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雨,將泥土都浸染潮濕。

  厚重地黏糊在鞋底,十分不舒服。

  江鹿微微喘著氣息,走到了哥哥的墳墓前。

  旁邊立著一座新墳,上面貼著趙田靜的黑白相片。

  “媽,哥哥。”

  懷里兩束花,一束白菊,一束百合,分別彎身放在兩人的墓前。

  包著花的報紙,正是今天早晨容氏出事的那張。

  灰寂的天空,夏天帶著熱度的風拂過。

  江鹿低聲說:“保佑我和小紅豆平安無事,希望惡人自有天收。哪怕用我的余生和他們對抗,我也要親眼看著容時政入獄,讓你們在下面走得放心。”

  指尖觸上墓碑,她輕輕挽唇嘆息。

  忽而感覺身后有人在盯著她這邊看。

  轉頭看去,深林處立著一道人影。

  一些過去的記憶躥入腦海,她模糊的印象里,也曾有人站在那,看著她過。(第22章)

  江鹿起身,揉了揉麻木的雙腿,緩步朝那道人影走去。

  那人下意識轉身要走,江鹿卻喝住了她:“譚書晚!”

  譚書晚身子一僵,隨即慢慢轉過身來,看向她。

  她穿著一身連體的黑色風衣,長筒靴,和樹木陰影幾乎融為一體。

  “你在這里干什么?”江鹿緩緩走到她面前,面露警惕。

  走近才發現,譚書晚瘦得可怕。

  整個人空洞在寬大的衣服里,眼窩凹陷,唇瓣沒有血色。

  譚書晚說:“我來看看淮深。”

  江鹿表情漸漸冷了幾分,粉唇抿氣,沉沉地看著她。

  若是從前看到譚書晚在哥哥這里,她會嚴詞喝令她離開。

  但現在,江鹿卻有另一個想法。

  “你過來,我們坐下說。”江鹿去抓譚書晚的手。

  她的手腕竟跟樹枝一樣細,握著都硌手。

  譚書晚眼神訝異了一下,皺眉想甩開:“江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可說的……”

  江鹿不由分說,拉著她在墓碑前,一個藍色的收縮板凳上坐下。

  她遞了瓶牛奶給譚書晚:“你能出現在這,我們就有的聊。”

  譚書晚抿唇捧著那瓶子,垂著眼簾,神情憔悴。

  “當年我哥的事,你應該知道點什么吧。”

  江鹿目光盯著她,“我哥把你當成妻子看待,他愛你,也做好了娶你的準備,他現在已經不在了,你還要為容家掩蓋事實嗎?”

  譚書晚神情恢復了平靜,眼睛看著別處,語氣漠漠:“我沒什么可說的。我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婦女而已,當時淮深出事,我還在家帶著子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通知我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

  江鹿目光深深看著她,看到她提及陳子安時,眼底閃過的一絲沉意。

  她瞇起眼眸,若有若無地說:“子安最近還好?”

  譚書晚表情恍惚,抬眸看向她。

  “子安那孩子,我挺喜歡的,聽說長高了,最近成績也不錯。”

  譚書晚眼睛一亮,看向她:“子安他……你最近見到子安了?子安她怎么樣?”

  江鹿輕瞇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她問譚書晚:“容遲淵不讓你見他嗎?”

  譚書晚避開了她的視線,想起這件事,便是心事沉重。

  “這是我和遲淵的事,跟你沒關系。”

  江鹿無視她的敵意,只說:“都是母親,我和你一樣,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想見到陳子安,我倒是可以想辦法。”

  提起兒子,譚書晚表情沉落,眼眶泛著微微的深紅。

  “容遲淵沒有資格剝奪你作為母親的權利。這件事,不管你告不告訴我真相,我都愿意幫你。”

  江鹿掌心輕輕落在她肩頭。

  從前的她,大概也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和譚書晚有這樣的交集。

  譚書晚這才抬起頭,泛著血絲雙眼望著江鹿,希冀地問:“你真的會幫我?”

  “嗯,今晚我爭取讓他跟你打一通電話。”江鹿寫了一張紙條,遞給她,“這是我的新手機號。”

  譚書晚捏著那張紙,看著江鹿起身離開,她輕輕劇烈咳了幾聲,胸腔不可忽視的疼痛感。

  江鹿離開陵園,時間差不多到下午四點。

  回到穆堯的家里,小紅豆正拿著ipad在學習。

  沒去幼兒園以后,江鹿給她制定了每天的學習時間表。

  學習、生活和手工全面發展,甚至比幼兒園的學習生活,還要更緊湊。

  “媽咪。”小紅豆上完課,合上書本,伸了個懶腰,“今天回來得好早。”

  “媽咪晚上還要出去一趟。”江鹿抬頭看一眼時鐘,“今天學的是什么內容啊?”

  “老師教了一首古詩《詠鵝》。但是,我現在還不太會讀呢。”

  “哪里不會?媽咪洗過手就來教你。”

  王阿姨這時候從廚房出來,盛了碗清涼的綠豆湯到她面前,笑說:“小穆下午來電話,說明天就能回來,他說工作簽約得很順利,還給您和小紅豆帶了禮物。”

  江鹿唇角微微上揚,嗯了聲:“這些他昨晚電話里告訴過我了。”

  王阿姨拉著她的手,滿臉掩不住的高興:“哎呀,江小姐,我看著小穆一路長大,他也算是我半個兒子了。年輕時候花花腸子多,現在就專一在你身上,我瞧著都歡喜。你和小穆什么時候辦喜事啊?趁你女兒小,還可以當花童,多好。”

  “王媽,我們……”

  王阿姨眼神晶亮:“趁我現在還年輕,穆先生體力好,你跟他給點力,再生一個!我還能幫你們帶帶。”

  “……”

  江鹿一時插不上話了,她就安靜聽王媽說完,才道,“這事我會和穆堯商量,只是我們現在工作都忙,還想不了二胎的事。”

  王媽噢了聲,又自顧自地絮絮叨叨:“倒也是哦,每天早出晚歸的,改天我也要說說小穆,有了孩子和家庭,就應該收收心,多花時間在家人身上。”

  江鹿有點無奈,和小紅豆對視一眼,沖她眨了眨眼。

  她喝完湯,走過去教小紅豆學習到六點,再次出發,去了陳子安就讀的榕城第九小學。

  還沒到高年級放學時間,已經有不少家長等待其中。

  江鹿坐在車里,目光四處逡巡著,然后看到一輛熟悉的容家的車,也等在門口。

  15分鐘后,學生陸續魚貫而出。

  陳子安個子高,在人群之中非常顯眼,他徑直走向那輛車。

  司機下來要去取他的書包,陳子安心情不好地推開他的手,沒讓他幫忙,摔上了車門。

  江鹿手指慢慢握緊方向盤,踩油門跟上那輛車。

  她這幾年開車技術鍛煉得像了點樣,隔著三輛車的距離,平穩地跟著。

  直到車子拐彎進了榕城北苑的主干道,車子稀少,江鹿才停下來,不敢繼續再跟。

  榕城北苑,江鹿記得容遲淵確實在這里有套別墅。

  六年前的樓盤,他來買時,還帶著江鹿來看過一次房,她依稀記得位置。

  循著記憶,找到了那棟別墅的位置。

  這片區域非常隱蔽,容遲淵安排守衛的人不多。

  江鹿悄悄從后院翻了進去,但墻體略高,倒在地上時,還是不免滾在草坪上,重重摔了一圈,疼得她頭暈眼花。

  睜眼時,就發現陳子安正坐在她面前的秋千上,皺著濃眉看著她。

  江鹿動作一頓,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些狼狽,笑著爬起來:“子安。”

  她站在和他的安全距離之內,小心問:“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江鹿。小時候,你往我的湯里丟過拖鞋,我揍過你的屁股。(第38章)”

  “……”

  陳子安晃了晃秋千,蕩了兩下,指著她的頭發說:“有草。”

  “噢。”

  江鹿立刻抬手撣掉,卻發現眼前這個平靜而沉默的孩子,和她印象中的那個紈绔小孩,似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記得你,你是容叔叔的愛人。”

  江鹿面露一絲疑惑,容叔叔?他現在都是這樣喊容遲淵的嗎?

  “以前媽媽討厭你,經常因為你和容叔叔的關系而哭,所以我也討厭你。對不起,我當年確實太不像話。”

  他說了一大通,跳下秋千,走向江鹿,“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江鹿道:“噓,聲音小一點,我是悄悄進來的,別被別人聽見。”

  陳子安環顧四周,倒是十分平靜:“沒關系,那些人一般在大門口巡邏,沒人會守著這里,這里平時只有貓跳進跳出的。”

  江鹿笑了下:“噢,那我的身手還算不錯嘍。”

  她往樓上指了指:“你媽媽譚書晚,托我過來看看你情況,這里有后門嗎?我們去你的房間里說。”

  陳子安暗淡的視線,聽到媽媽的名字,驟然亮起。

  *

  傍晚七點鐘,有人上來送飯。

  江鹿貓在衣柜里,沒敢出聲。

  等人走后,陳子安在門口聽著腳步遠去,才放江鹿出來:“可以出來了。一般這個點,家里不會有人,他們會在門口守著,八點換班。”

  江鹿從衣柜里爬出來,氣喘吁吁。

  她往床邊一坐,房間倒是格外寬敞,不少航天和宇宙相關的書,還有一些保存精良的飛行模具。

  “喜歡研究太空?”

  江鹿隨手拿一本,笑看向他,“那真是巧了。我兒子當初抓鬮抓的也是飛機,以后你說不定還可以帶帶他。”

  “只是愛好而已,沒學過。”陳子安靦腆地笑一笑。

  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媽媽就很不喜歡他看這些課外書,覺得那是影響學習的東西。

  江鹿輸入了譚書晚的手機號,將手機遞給他說:“我在門口躲著等你,絕不偷聽。你放心跟你媽媽聊。”

  “謝謝鹿姐姐。”陳子安輕地應了聲,接過手機,摁下撥號鍵。

  江鹿小心打開門,果然如陳子安所說,別墅里沒任何人。

  她便貼在二樓長廊,一個視線死角處。

  里屋很快傳來男孩低低抽泣的聲音,聽著聽著,江鹿就想起了自己的小雨點。

  昨晚,不知道他是否也這樣一個人在家里哭?

  江鹿不敢再想,嘆息一聲,心疼得厲害。

  便在這時,耳尖的她聽見樓下傳來熟悉的引擎聲。

  車門關閉,保鏢恭敬疑惑的聲音傳來:“容總,您今天怎么過來了?”

  江鹿怔愣,仔細去聽,容遲淵緩步走近大門的聲音:“來看看子安。”

  她反應迅速,當即轉身沖進房間,輕輕將門關上。

  陳子安嚇一跳,正淚眼朦朧和譚書晚通話,愕然看著她:“鹿鹿姐……”

  江鹿風風火火沖到他面前,將手機奪走,“電話給我,容遲淵來了!”

  二樓樓梯,容遲淵脫下一襲沉黑西服交給身后的管家傭人:“這幾天,有沒有鬧脾氣?”

  傭人回答著:“沒有,子安少爺很聽話,也很安靜,回家就寫作業,不哭也不鬧。”

  容遲淵嗯了聲,上二樓,走到房間門前。

  空氣中,一股屬于某人的熟悉味道,鉆入鼻尖,讓他的腳步停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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