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回過神時人已經在他懷里,被他抱著,握著雙腿。
她自知逃不掉,雙眼烏漉漉看著他,含了絲懇求的口吻:“遲淵……”
“遲了。”他薄唇吻上來,又急又熱的,生吞她所有的聲音,“等了一晚上,應該還頂用……”
江鹿承著他細碎急切的吻,只覺快被他推進無邊浪潮之中無法自拔。
她被抱到窗邊,潮紅的臉頰,被壓向了窗外。
夏夜的風也是捎帶涼意的,窗外漆黑的天幕有幾顆星子劃過,隨著男人的動作,星星開始晃動。
她的呼吸也熱了起來。
即便什么也沒穿,也絲毫不覺得涼。
握著她被汗浸濕的發,男人在喘,她也在。
兩人的聲音疊在一起,清晰又熾熱。
江鹿忽而想起他們在一起的第一次,也是在書桌上,以同一個姿勢,他納入她青澀的身。那時的一幕幕,逐漸與如今重疊。
最后彼此釋放得盡情,她往后仰,緊緊將男人抱在懷里。
他當然不會夠,夜還很深很長,他還有很多時間,慢慢做盡,這夜晚該做的事。
*
容時政抵達了F國,早已提前約過穆堯,卻得到周子風的回絕。
這次他來到F國,又特地去了穆堯下榻的酒店去等待。
穆堯是半夜才返程回酒店,拓展歐洲的業務,讓他精疲力竭。
其實他本沒這么有事業心,不過是在借著生理的疲憊自我麻痹,試圖痊愈。
他疲倦時心情慣來不好,當看到容時政在酒店大堂,一邊觀賞電視里網球比賽,一邊等他時,更是臉色陰沉。
一眼也不多給,直接當陌生人一般走過去。
周子風嘆氣,畢竟是容家,才給Deers投資過,不好拂了面子。
他走過去說:“容老先生,我家堯哥說了,和容家也沒那么熟,您有什么話要說就跟我說,我替您轉達。”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他最近和江鹿的近況。小江副總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愛人嗎?我這幾次,都瞧見遲淵和江鹿在一起呢。”
穆堯站在電梯口等電梯,容時政那故意放大的聲音襲入耳中,扯得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疼,又被撕開一條口子。
他沉眉冷目。
容時政一邊說,一邊余光打量穆堯的神情:“心愛之人被搶走,那對男人可是天大的侮辱。遲淵不懂事,我想管都管不住他,就想著,如果穆先生肯借我一把力,讓我挫一挫遲淵的風頭,或許江鹿也會因此回頭,女人嘛,總是勢力的。”
穆堯冷哼了聲,長腿踏入電梯里。
周子風解釋道:“容老先生,您就別費這個力。堯哥和江小姐不是戀人關系,江小姐要選擇誰,也是她的自由,堯哥不屑于做強取豪奪的人。”
“這么無私?”
容時政悠悠一笑,“那你就去這樣告訴他,說江鹿的哥哥江淮深走前有一份遺書,落在我手里了,我沒告訴任何人,包括遲淵。如果穆先生肯與我合作共事,這份遺書我就交給他。”
“至于他是用來做什么,拿去討江鹿的歡心,還是當作廢品賣掉,那我就管不著了,我現在只需要穆先生一把力。”
周子風是聽說過江鹿家和容家的一些恩怨,但也只了解個大概。
躊躇片刻,容時政已經拍了拍他的手背,笑說:“你且把這話原封不動告訴你家老板,看看他的反應,我在這里等你。”
“……”周子風看他一眼,抿了抿唇,坐電梯上樓去。
十分鐘后,他再度走下來,對容時政道:“容老先生,堯哥請您上去。”
*
翌日早晨,身邊的男人剛起床,江鹿就條件反射地醒了。
半瞇著眼眸看向他,眼底潮濕而困倦。
容遲淵剛系好皮帶,下半身熨燙筆挺的西褲,卻是赤著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上下的鮮明反差,格外突兀。
他立在晨光里,背脊上是她抓出的輕輕痕跡。
江鹿用手輕輕擋了下刺眼陽光,啞聲問:“這么早就要走?”
容遲淵嗯了聲,“早會,提前得去準備。”
摸摸她的發,低頭吻吻她:“下午會早結束,在你公司等你,我們帶著容蕭予一起,回來見小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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