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滾,給我滾出郁家,我沒你這個孫子!”
“滾就滾,你要是把我送到少管所,我就把我以前強迫女同學,賭博的事情都說出去,讓郁家顏面掃地!”
“滾!”
郁少懷跑了。
老爺子胸口起伏,許久之后才平復下來情緒。
臉色冷如寒霜喊了管家。
“放出消息,誰敢維護白家,就是跟我郁家作對。”
前有郁少陵,后有老爺子,沒人敢對白家施以援手。
白大師一大把年紀直接被送了進去,統領國畫會幾十年的白家就這樣倒臺。
如今的國畫會雖然成了一個爛攤子,可想要上位的不在少數。
明徵跟郁少陵吃晚飯時,他就提到了這件事。
“不是要把國畫會搶來嗎?怎么現在都沒看到你有動作?”
“誰說我沒動作。”
“有嗎?”
“當然有啊。”
“說說?”
“那群老東西舉辦了一場選舉大會,我人都準備好了,明天去砸場子。”
“怎么砸?”
“想知道?”
郁少陵看著她眉眼間的幾分調皮,眼神逐漸寵溺。
“對,想知道。”
“那明天就陪我去。”
“好。”
他回答得干脆,倒是讓明徵愣了。
郁氏因為老夫人倒臺,集團內部也裁掉了一批人,郁少陵這幾天都很忙。
她只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郁少陵竟然真的同意了。
“你有時間嗎?”
“老婆都要去砸場子了,我當然得陪著。”
或許是氣氛太過輕松,郁少陵想都沒想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說完他就愣了。
他慌亂去看明徵,卻見對方勾著唇低頭笑。
郁少陵心臟咚咚跳。
明徵沒發現他的想法吧?
“沒跟你開玩笑,如果明天你沒時間,讓你助理跟我去也是一樣的。”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明徵對上他認真的視線,感受到了他的真摯。
“郁總,就算咱們合約到期了,我覺得我們也能繼續做朋友。”
她真心這樣覺得。
郁少陵真的太好了。
她不想錯過這樣的朋友。
朋友?
郁少陵心中一梗。
我想做的是你老公啊!誰要做朋友!
竟然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
他就這樣沒魅力嗎?
“吃飯。”
他轉移開了這個該死的話題。
國畫會新會長選舉大會在上午九點舉行,有七個人競爭,凡是從事國畫相關行業的人都能參與這次的投票。
白家倒臺,對于國畫這個行業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新的會長是誰對于他們來說很重要,所以現場來的人很多。
“上次單槍匹馬跟白崇明對抗的那個畫家叫什么了?競選的冊子上怎么沒有他?”
“叫明雁歸。”
“他為什么不參加?白家倒臺他出了不少力氣吧,新會長就應該這樣不畏強權的人來當。”
“就是說啊,現在這七個競選人哪一個不是以前白家的走狗,讓他們當以前有什么區別?”
“沒勁透了。”
“我還專門從外省坐飛機來的,就讓我看這兒?走了走了。”
不少人都有這個想法,然后會場的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主持人上臺,說選舉演講開始,任何人都不能提前離席。
一個個競選人上臺,談著國畫的未來,談著以后對國畫會的規劃,畫的大餅一點新意都沒有。
大家心情越發煩躁。
最后一個競選人演講結束,就到了投票環節。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大門突然被打開。
從外面涌進來幾十個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把冒著冷氣的飲料分發給大家。
坐在競選臺上的人不淡定了。
“這是什么人?趕出去。”
“別打擾我們,繼續。”
“你們干什么,誰讓你們在這里發飲料的?”
會場大門口,一道聲音厚重的聲音傳來進來。
“是我讓人發的,你有什么意見?”
明徵推著郁少陵進來。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暗金紋的旗袍,郁少陵則穿了一身同材質的中山裝。
不同的是,郁少陵胸口還別著一枚胸針,那正是郁家家徽。
男俊女靚,不少人都看了過去。
有人可能不認識郁少陵,可沒人會不認識郁家家徽。
那七個競選人噌地站了起來。
“郁總?”
“您怎么來了?”
“快上座。”
他們殷勤地迎上去,想要推輪椅,被郁少陵抬手拒絕。
“不用了,大家同為競選,不用跟我這么客氣。”
原本以為能拉到贊助的七人一聽這個臉色瞬間僵了。
他們懷疑自己聽錯了。
郁少陵跟他們爭這個國畫會會長?
開玩笑。
郁家看得上這個?
“郁總您就別開玩笑了,您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理咱們這個國畫會,再說了,您對國畫怕是也不怎么了解。”
“誰說是我競選了?”
“那您的意思是?”
郁少陵對著身后的明徵伸手。
“這是我夫人明徵,美院大三學生,是她來競選。”
嘩然一片。
不僅是七個競選人,就連參與投票的人都不淡定了。
這不是胡鬧嗎?
一個大三學生來參加國畫會會長的競選?
真狂妄,不會以為覺得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就能為所欲為吧?
投票者對著明徵的方向指指點點。
“郁總,這恐怕不合適,您夫人太年輕了,不符合我們競選資格,再說了您夫人資質太淺,也沒代表作,怎么可能做會長這個位子……”
“笑話,這些條件是誰制定的?國畫會是宣揚國畫藝術,讓所有國畫繪畫者有更好的創作環境,你們能給他們提供嗎?”
七人不敢做這樣的保證。
“我的夫人能。”
原本還在爭論的投票者瞬間安靜了下來。
國畫會會長誰來做,關乎著他們的謀生,與其讓原來那些蛀蟲來當,那還不如選一個新人會長。
“我夫人有足夠的資本,能保證大家享受到絕對的公平,能為大家做實事,而不是空談理想,幾位不服我夫人來做這個位子,難不成,能拉到比我郁家更大的贊助?”
七個競選人都不說話了。
白大師尚在的時候也只是勉強拉到了白家老夫人的資助。
他們又沒有白大師的人脈,自然是拉不到比郁少陵更厲害的。
他們看了一眼明顯被說動的投票者,心里著急。
郁少陵啊郁少陵。
你為了捧你媳婦,可真不顧別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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