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心底一暖，在和贏傲結識的這段時間里，對方對待自己確實是全心全意，非常誠心，純粹當成交朋友一般，沒有利益目的。
他也明白，贏傲和贏標肯定感覺出了什么，譬如那一戰中，黃臘書有些……放水。
放水的目的是什么，讓沙鼎對自己出手，試探自己嗎？
總之，黃臘確實是個危險人物，可惜如今自己沒有實力除掉他。
不過就算有，恐怕也做不到，若是他早早死了，后世方化龍就不可能得到黑暗后的幻萬族傳承，這是大的歷史進程，沒法改寫。
林長歌按照名單上所記載的宗門、勢力，一路橫推了過去。
到一處，就開口請動對方最強弟子出面，雙方簡單做過介紹后，就開始交手切磋。
由于林長歌的名聲很大，在驕陽城那一戰徹底打響，所以無論他到什么地方，都會引起轟動。
他所挑戰的幾家勢力，也有些天驕生出異心，想要通過戰勝林長歌來走捷徑，一舉讓世人皆知。
可惜，最后無一例外，都敗的很慘！
林長歌利用一個月的時間，把中洲算是踏遍了，各處勢力的天驕都遭到了他的挑戰。
到了后面，他身后轟轟烈烈跟了數萬名修士，都是想要隨著一起看熱鬧的，看看林長歌到底什么時候才會落敗。
一圈下來，一次都沒敗過！
這一路，橫推古族力壓大教……至于那些所謂圣地的天驕，更是連和林長歌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這段時日，整個中洲都在傳頌林長歌的名字。
而霸體之名，也將徹底震撼中洲，揚名天下！
……
林長歌一路前行，來到了中洲東部，也就是后世的東城。
但如今，這里還沒有形成大規模的城池，一眼望去全是荒野，很多地方都還是異族匯聚之地，不曾被神朝征服。
“也不知，將來這里會被贏傲征服，還是他孫子贏禎……”
林長歌一眼望去，止不住感嘆一聲。
萬年時光，變遷頗多。
終于，林長歌來到了目的地，也就是后世的萬佛山。
萬年前，萬佛山已然是這般模樣，跟后世沒有太多變化，這里不知已經傳承了多少年，處處透著滄桑。
林長歌踏足萬佛山的那一剎那，一聲洪亮的鐘鳴聲傳出，讓人振聾發聵。
嗡！
林長歌感覺意識有些模糊，但很快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舉步踏入了萬佛山內。
很快，就有小沙彌出來引路，“林施主請進，方丈已經等你多時了。”
林長歌臉色一變，對方稱呼自己林施主，還說早就有方丈等候自己多時了？
這不對勁，也不應該啊！
這可是萬年前！
自己跟萬年前的和尚，根本不可能認識。
他心臟砰砰跳動不已，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情踏入其中，眼眸掃過，設施居然跟萬年后沒有區別。
在小沙彌的帶領下，林長歌來到了一位老和尚面前。
“就是這里了，這是我們萬佛山的方丈，悟緣方丈。”
小沙彌抬頭對林長歌說道，林長歌看著他，總覺得這小沙彌有些眼熟，卻又不清楚在哪兒見過。
“見過方丈！”
意識回歸，林長歌恭敬對著那老和尚行了一禮。
方丈，顯然在這萬佛山地位最高。
悟緣方丈揮揮手，笑道，“慧空，你下去吧。”
“是！”
小沙彌點點頭，恭敬退去。
林長歌如遭雷擊，他臉色驟然一變，忍不住問道，“方丈剛才喊他什么？他……他是誰？”
“是慧空啊。”
悟緣方丈笑盈盈道，“林施主見過幾面的，就在萬年后，那時他應該也變成老衲這般蒼老的模樣了吧？”
林長歌瞳孔驟然收縮，他感覺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像是有人拿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一直過了好久，才算是從這股震撼中回過神，“方……方丈，你到底是什么人？”
“初代霸體，來自東域，林長歌。”
悟緣方丈笑容溫和且慈祥，“老衲知道你一直在尋找答案，所以今日特來為你解惑。”
林長歌揉了揉眉心，他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卻依舊掩不住那驚濤駭浪。
吞咽了一口唾沫后，他才艱難道，“晚輩還請方丈解惑！”
“你在萬年后成長，那就先以你所成長的歷史線作為錨點，你曾經在萬年前的上古時代、以及三千多年前的帝落時代后留下過許多足跡。”
“萬年前，你橫推各路天驕，令無數勢力聞風喪膽，徹底坐實了同輩之中第一人的美譽！”
“你一拳打翻仙殿，使得里面許多道法散落在外，斷了流傳。”
“你渾身綻放金光、一雙鐵拳，令霸體之名長存于世！”
“但由于你實力太可怕，哪怕消失，也讓神朝忌憚不已，無論贏標還是贏傲，他們都念舊情，沒有對你進行限制，但等到贏禎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對霸體下達格殺令，來消除你的威脅！”
“不過這個時候你已經離去了，而這格殺令將你的名聲再次推至巔峰，使得萬眾矚目！”
“三千年前，你出現在帝落時代之后而來，因不滿成帝之路被斬斷，你糾集了一大群強者去和九霄上界那群存在開戰，最后雖然落敗，可聲名仍被人傳頌！”
“在那個時代，你偶遇慕青扇、趙柔兒，一起并肩作戰數年，她們也深深心系于你，并且和你定下將來再見的約定！”
“你在這兩個時間節點上出現完了后，重新回到了成長的那個時間節點，也就是一萬多年后，這就是你整個穿越歷史所留下的軌跡，如今這次重來，都是為了完成整個閉環！”
悟緣方丈臉上掛著淡笑，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林長歌。
“我……我……”
這些東西，雖然早就有過猜測，但林長歌還是被徹底震撼到了，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努力把這一切串聯起來。
清晰了，有了解釋，一切都清晰了。
從來就沒有初代霸體，從來都只是林長歌自己！
“師父和慕師叔心系之人果然是我！”
林長歌喃喃自語，“她們之所以記憶出現偏差，也是因為我并不屬于那個時代，離開后，歷史自然會修正她們的記憶，導致她們記不清太多細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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