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琳來說,她并沒有太多的主見。
盡管她要比陳安晏大一些,但心智卻遠不及陳安晏那般成熟。
所以,李琳自然而然的將這些事都交給陳安晏去處置。
如今,按照李文棟的意思,還要找出一些北周和西夏牽扯到刺殺皇上的證據。
這時候,蔡誠章也眉頭緊皺,似乎想要從他們這段時間查到的線索里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而陳安晏卻提出直接去縣衙。
因為謝俊良這個時候正在吳縣的縣衙主持大局。
孫茂中被殺了之后,朝廷重新安排一位知縣還需要時間,再加上這縣衙離太白居可是要比府衙到太白居近的多,若是太白居有什么事,謝俊良也好有個照應,所以在最近的這段時間里,謝俊良一直都在吳縣的縣衙。
而李彧遇襲的案子,大部分時間都是由謝俊良和蔡誠章在追查。
畢竟,當初朝廷的旨意是將此事交給蔡誠章去辦。
盡管蔡誠章是兩江總督,許瞻基是江蘇巡撫,從品級上來說,蔡誠章要比許瞻基高了一級,但兩人并無從屬的關系,所以蔡誠章自然是使喚謝俊良更加方便一些。
不過,陳安晏卻是有另外一個原因。
盡管在害死陳文錦夫婦這件事上,必然是許瞻基在背后指使,但實際動手的,卻是之前的那位烏縣令。
所以,陳安晏想要借這個機會去縣衙看看。
而且,按照劉掌柜他們的說法,盡管那位烏縣令已經死了,不過,那孫茂中似乎還是在許瞻基的掌控之中。
而孫茂中死的那么“突然”,說不定在縣衙里還有什么線索也說不定。
蔡誠章和李琳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
隨即,他們這一行便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縣衙。
這時候謝俊良還在衙門里處理公務,得知蔡誠章他們來了,謝俊良也立刻迎了出去。
在將眾人請進縣衙之后,他們直接來到了縣衙的書房。
將無關人等都留在了外面之后,書房里便只剩下了蔡誠章、謝俊良、李琳、陳安晏以及馬飛五個人。
陳安晏之所以將馬飛留在這里,主要是因為那些殺手武功高強,而他們幾人都只是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說不定馬飛會從中看出一些什么。
蔡誠章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意見,盡管馬飛只是一個王府侍衛,但是蔡誠章知道,這馬飛可不是尋常的王府侍衛那么簡單,他可以說是李文棟的心腹之一,所以就算是看在李文棟的面子上,他對馬飛也要客氣幾分。
隨后,蔡誠章和謝俊良又將他們所查到的所有發現,再次整理了一遍。
而陳安晏也將李彧遇襲那日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其實,在如今的大梁,若是說還有誰最清楚當日發生的經過的話,可以說除了那些殺手以及李彧之外,便只有陳安晏最清楚了。
可是,他們在整理了所有的線索之后,除了之前發現的那些線索之外,并沒有能找出新的線索。
眼看已經快到午時了,盡管沒有什么進展,可午膳還是要吃的。
原本按照蔡誠章的想法,直接由衙門出銀子,去城里的酒樓便是。
可是,陳安晏卻連連搖頭,說是沒有胃口,想要休息一會。
這下倒是讓蔡誠章他們有些犯難了。
畢竟,這縣衙的飯菜對于蔡誠章來說,著實有些難以下咽。
無奈之下,他只能對著陳安晏說道:“要不,還是將你太白居的那些廚子請來,到衙門來做飯?”
陳安晏卻是笑著說道:“不必如此麻煩,蔡大人還是帶著郡主去吧!”
蔡誠章卻是有些擔心陳安晏,剛想要說些什么,一旁的李琳卻是說道:“就這樣吧,你留在這里好好休息!”
說完之后便直接帶著馬飛走了出去。
蔡誠章見狀,也只好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陳安晏,隨后也追上了上去。
而謝俊良這時候卻是有些犯難了。
他看了看蔡誠章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的陳安晏,不知道是該追上去還是留在這里。
陳安晏看著他,卻是淡淡說道:“謝大人,你留在這里也只是跟下官大眼瞪小眼,倒不如跟著一起前去,也好容下官小憩片刻!”
聽到陳安晏話中的意思,謝俊良立刻明白了,只見他也立刻追了上去。
隨后,陳安晏卻是直接來到了花廳。
李琳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是給陳安晏留了幾個侍衛。
盡管現在的白天,就算有殺手也不會在白天來行刺。
更何況,這里可是縣衙,盡管比不上總督府或是王府那般戒備森嚴,但在白天想要不動聲色的闖進來也沒有那么容易!
陳安晏在來到花廳之后,便吩咐那兩個侍衛守在外面,說是自己想要休息片刻,不要讓旁人來打擾。
也就過了片刻功夫,陳安晏便聽到外面有動靜。
仔細聽了才知道,原來是縣衙的官差,想來看看陳安晏可要添加茶水。
因為有了陳安晏的吩咐,守在外面的侍衛直接將這個官差攔在了外面。
陳安晏淡淡一笑。
他之所以會從書房來到花廳,因為他在來這里之前,已經打聽過了這里的布局。
這花廳的后面有一扇窗戶,若是自己從后面出去,應該不會被縣衙的官差們發現。
而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搜書房,是因為他覺得搜書房的機會可是要比搜其他地方的機會更多,而且,在陳安晏看來,就算這孫茂中有什么緊要的書信,應該不會放在書房那么顯眼的地方。
思定之后,陳安晏便直接翻了出去。
這縣衙的規模自然是遠不及府衙,更不要說蔡誠章的總督府了。
出得花廳,外面是一座小花園。
陳安晏很輕松的繞開了外面的官差,緊靠著這做花園的是一座糧廳,再過去是銀庫。
盡管都上著鎖,但陳安晏有的是辦法。
不過,在仔細搜尋了一番之后,陳安晏卻并沒有什么發現。
這時候,陳安晏也有些著急了。
畢竟這樣的機會不是天天都有,若是今日找不到有用的線索的話,那下次未必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可惜的是,這時候畢竟是白天,衙門里不少地方都有人。
而陳安晏又只有一人,自然不能隨心所欲的搜了。
很快,陳安晏便來到了這縣衙的內宅,也就是那位烏縣令以及孫茂中兩人的住處。
這個地方跟其他地方不同,正常情況下,白天時候這里不會有人。
陳安晏進去之后,發現這里的擺設也頗為平常。
陳安晏仔細的搜了搜,終于在這床鋪下面的一處暗格里,找到了一疊銀票。
細數之后,陳安晏發現這里竟然也有著差不多五萬兩左右。
除了這些銀票之外,這個暗格里,倒是還有一封信。
盡管上面沒有落款,但陳安晏立刻就看出了,這是許瞻基寫給那位烏縣令的書信。
按照信上所寫,許瞻基吩咐那位烏縣令不惜一切帶價,將陳文錦夫婦關押起來,就算謝俊良前來過問,自己也會應付。
可惜的是,這上面并沒有提及許瞻基為何要對付陳文錦夫婦。
上面除了讓那位烏縣令對付陳文錦夫婦之外,也讓烏縣令在控制住陳文錦夫婦之后,立刻通知自己,另外要想辦法控制住太白居。
只不過,從后來喜兒所說來看,那位烏縣令顯然沒有能控制住太白居。
一方面,有謝俊良在暗中阻撓。
另一方面,那個時候陳、劉兩家的人都已經到了。
其實,后來烏縣令也想過重新控制太白居,只是沒想到,沒過幾天他便落井而亡了。
陳安晏看了之后,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了起來。
在這之前,自己對于許瞻基的懷疑,都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而如今,這封信足以證明許瞻基跟此事脫不了干系。
可惜的是,許瞻基十分小心,盡管這封信算是一個破綻,但因為上面根本沒有提及寫信之人的身份,所以就算陳安晏將此事告上朝廷,也未必能定的了許瞻基的罪。
更何況,在陳安晏看來,許瞻基之所以會對付陳文錦夫婦,要么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要么在他的背后還有其他人!
一想到這件事越來越復雜,陳安晏也不禁有些頭疼。
不過,眼下有一件事倒是能夠確定了。
在孫茂中坐上這吳縣代理知縣的位置,直到他在太白居撞墻而死,他應該沒有發現這些銀票和這封信。
否則,他也不會將這些銀票和這封信繼續留在這里。
想到這里,陳安晏心中倒是一動。
這孫茂中坐上代理知縣的位置也有一段時間了,既然之前的那位烏縣令有這樣一個藏銀票的地方,那孫茂中應該也會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畢竟,陳安晏搜了這么久,除了銀庫里的幾百兩銀子,并沒有找到其他銀子。
陳安晏才不相信這位孫大人是一位清官。
想通此處之后,陳安晏又更加仔細的搜了起來。
很快,陳安晏又在這里一幅畫的后面,找到了另外一個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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