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離譜的還在后面。
自從發現能聽到沈夭夭的心聲后,牧星野像是找到了什么樂子一樣,天天往沈夭夭這里跑,每次都神經錯亂似的盯著沈夭夭看,再冷不丁來上一句要沈夭夭生不如死。
沈夭夭被牧星野給整得神經兮兮的。
沈夭夭數次提出離婚要求,都被他一聲冷笑擋了回去:「洛星芷,你不讓沈夭夭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不是,沈夭夭怎么就讓你不好過了?
狗男人自己變態也要拉著別人一起變態是吧?
5
狗男人的行為實在太驚悚,沈夭夭不堪其擾,連滾帶爬從家里搬去了工作室。
沈夭夭是個別墅設計師,天天量房畫圖跑工地,工作上的忙碌很快讓沈夭夭把狗男人拋到了腦后。
可狗男人卻自己找了過來。
沈夭夭以為他又要威脅沈夭夭,沒想到他說媽媽的生日快到了,要沈夭夭跟他回老宅參加生日宴。
這可是個大事,沈夭夭應了下來。
回老宅的路上,沈夭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牧星野,心里又開啟了吐槽模式:「狗男人死活不離婚,沈夭夭不會要守著這個臭屁自戀的狗男人過一輩子吧?」
「狗男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萬一哪天精神分裂把沈夭夭掐死了怎么辦?唉,還是沈夭夭的周醫生比較好。」
沈夭夭自顧自地想著,絲毫沒注意到牧星野越來越黑的臉色。
忽然,沈夭夭吸了吸鼻子。
「車里一股子韭菜味,沈夭夭記得沈夭夭沒吃韭菜啊,不會是狗男人放屁了吧?」
心里這樣想著,沈夭夭忍不住捏著鼻子問了出來:「牧星野!你是不是放屁了?」
「刺啦」一聲,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牧星野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盯著沈夭夭看:「洛星芷,你tm不就是想離婚嗎?不用整那些彎彎繞繞的,老子跟你離!」
牧星野在暴怒中把沈夭夭扔下了車。
沈夭夭看著大片的白色尾氣陷入了沉思。
6
幸好這地方離周家老宅也不遠,沈夭夭自己一個人走了回去。
剛進門,牧星野媽就抹著眼淚把沈夭夭摟進了懷里:「沈夭夭的心肝啊,累不累?放心,沈夭夭已經替你教訓過牧星野那臭小子了。」
沈夭夭看著牧星野黑如鍋底的臉色,挑釁地揚了揚眉。
牧星野媽和沈夭夭媽是閨蜜,小時候沈夭夭爸媽出車禍去世了,沈夭夭被外公外婆接走養了一段時間,再然后就被牧星野媽接到了家里,說什么也要為沈夭夭牧星野舉辦小時候定的娃娃親。
見沈夭夭面露難色,牧星野媽說可以先簽個合約,三年為期,三年后若是沈夭夭和牧星野還沒有感情進展,沈夭夭倆就可自行解除婚約。
如今三年之期已到,沈夭夭和牧星野雙雙提出了離婚的想法,卻被牧星野媽擋了回去,說什么也不讓沈夭夭倆離婚。
看著牧星野媽眼淚鼻涕不要錢似的往外流,沈夭夭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牧星野媽是為數不多真心對沈夭夭好的人,沈夭夭不舍得她傷心。
得,這婚怕是離不了了。
沈夭夭神情恍惚地跟著牧星野下樓,卻一不小心踩空了階梯。
「啊!」沈夭夭內心忍不住驚呼。
眼看就要把臉摔得稀巴爛的時候,前面的牧星野卻心有所感似的回頭,一把將沈夭夭扯了回去。
沈夭夭撞到了他懷里。
他堅硬的胸膛撞得沈夭夭鼻尖生疼,沈夭夭眼淚都出來了。
「好軟。」
沈夭夭忽然聽到了牧星野的聲音。
沈夭夭見鬼似的瞪大了雙眼。
雖然狗男人平日里的心理活動很少,但沈夭夭能確定這就是他的聲音。
狗男人說沈夭夭軟?
沈夭夭一個激靈,身體比意識先做出反應,一巴掌朝牧星野的左臉呼了過去:「你個死變態!」
牧星野捂著臉,神色不虞地盯著沈夭夭看。
沈夭夭心虛地咽了一下口水,逃也似的離開了。
7
第二日,生日宴如期舉行,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沈夭夭卻在宴會上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許朵朵。
看到沈夭夭,許朵朵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招呼著身邊的幾個狗腿子就把沈夭夭圍了起來。
沈夭夭看著她們不懷好意的眼神,腦海里一陣陣眩暈,校園時代被她們霸凌的恐懼感再度浮現。
爸媽出車禍去世的那年,沈夭夭十歲,沈夭夭一下子從備受寵愛的千金小姐變成了可憐無依的孤兒,也因此遭受了許朵朵數不盡的欺凌。
她對沈夭夭有天然的敵意,沈夭夭一直以為她討厭沈夭夭是因為沈夭夭的樣貌和成績,后來沈夭夭看到她紅著臉向牧星野表白,才明白,她針對的,是和牧星野有娃娃親的洛星芷。
沈夭夭被她們扇巴掌,起各種侮辱人的綽號,甚至被她們扯破衣服當眾羞辱。
許家背景深厚,老師坐視不理,沈夭夭度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再加上父母離世的打擊,沈夭夭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
后來,沈夭夭轉學了,被接去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不斷地做心理疏導,這才慢慢從那段傷痛里走出來。
可再見到許朵朵時,沈夭夭的身體還是會不受控制地顫抖。
許朵朵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輕佻地在沈夭夭肩膀上推了一把,語氣惡劣:「呦,這不是咱們的‘洛狗’嗎?多年未見,沈夭夭都快認不出來了呢。」
沈夭夭的身體輕微抖動著,看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完全聽不到她在講什么,腦海中一片空白。
突然,有什么涼涼的東西從頭頂澆了下來,沈夭夭被凍得一激靈,猛然回過了神。
沈夭夭打量四周,竟是不知何時被她們帶到了衛生間,她們反鎖了門,不懷好意的獰笑著向沈夭夭走來。
「洛星芷,和牧星野在一起很爽吧?你是不是像個母狗一樣天天勾引他?」許朵朵一巴掌扇在了沈夭夭臉上。
「刺啦」一聲,是裙子被扯破的聲音,許朵朵的幾個小跟班跟著動了手。
被她們輪流欺辱打罵的回憶再次浮上心頭,沈夭夭恐懼地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又是這樣,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
沈夭夭咬著唇,眼前一片空白。
沈夭夭沒有呼救,因為沈夭夭知道不會有人來救沈夭夭,像以往的每次一樣。
沈夭夭內心一片死寂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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