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
經過一周的觀察,有有終于從重癥監護室出來了,縱然還是沒醒,但各項指標已經在恢復的過程中,這就是個好現象。
醫生特意找過來,屏退了其他人,對沈熄與季換瀾很是嚴肅的開口:“沈先生,沈太太。有句話我不得不說,沈太太您也情緒別激動。”
季換瀾面上看著不激動,可心里早就被捏緊了似的痛,“沒關系,您說吧。”
“由于孩子實在太小了,被藥物這樣折磨摧殘,我十分懷疑孩子今后會哪里發育遲緩,會存在一系列的后遺癥。”
兩人錯愕:“發育遲緩?”
醫生道:“可能傷到了肝臟,以后生活上會有一些不便。又或者身體虛弱,經不得風吹草動。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藥物的的確確國內外都沒有根治祛除的辦法,目前的辦法只能是選擇一直服用這種藥物穩定。”
說白了就是,有有以后都要吃這種藥活著。
這無異于在剜一對父母的心。
“醫生他還那么小......”季換瀾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醫生也很無力。
就是因為那么小,但凡大一點,可能都不至于如此。
可事已至此,季換瀾按了按太陽穴,她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也有個辦法。”醫生提議。
“什么?”
“這種藥主要是影響到了肝臟,畢竟孩子小,肝臟功能還沒那么強大,分解不了太多藥物。如果能換一部分肝臟的話......”
換肝臟......
這件事埋在了沈熄與季換瀾的心頭。
因為醫生說,即便打算換部分肝,也不是現在。
有有身體指標還沒恢復好,經不得大手術了,需要等一段時間。
病房中。
季換瀾一眼就看到了白丞,她微微瞠目,停頓半晌:“白城?”
白丞起身,對著沈熄禮貌頷首,隨后應答:“是我。”
季換瀾反應很快,“你是那個白丞?”
大家都心領神會,白丞再次點頭:“是。”
季換瀾提了口氣。
白丞居然是楊雪瓊的女婿?
可這個藥卻是白丞送來的。
他......
沈熄早就知道了他們是同學關系,他讓季換瀾坐下來聊,他還要去問醫生點事。
病房里的保鏢都在,宗燁也在,安安女士同樣也在。
三個學生時代的鐵三角聚在一起,大家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們居然是同學?”安安女士驚訝道。
白丞笑了:“你們不也是同學?”
“不是一個階段的啊。”安安女士只覺得神奇,“早知道都認識。還繞那么多圈子干嘛了。”
季換瀾如今精神很疲憊,沒有聊太久,就有些困了。
她要陪著兒子一起休息,其余人就先離開了病房。
宗燁送白丞往外走,“一起吃飯?”
“不著急,等都忙完了再一起吧。”
走到醫院外面,宗燁看了眼白丞,“你給季換瀾夫妻倆拿藥這事兒,估計你岳父岳母很快就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辦?”
“其實他們之前找到過我,也打聽了這個藥的事情。”
宗燁蹙眉:“那你......”
白丞沒多說什么,只是回憶起那位詹老臨走前,跟他開出的一個條件。
當時詹老說——
“不要幫你的岳母岳母做任何事。”
白丞并不知道詹老為什么提出這么個要求,但他猜想,詹老一定是針對國內的某個人才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