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的同學,季換瀾自然不會不給他們面子,話她已經說的很委婉了。
她也不想再聽勸說她的那些話,沒什么意思。
“轉達下沈熄吧,大家彼此好聚好散,鬧得太難看對誰都不好。”
季換瀾說完后,宗燁幾番欲言又止,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便帶著白丞下了車目送那輛車怎么來的,又怎么走的。
對于聽到的沈熄的所作所為,宗燁真想暴揍他一頓,可惜他人現在還躺在手術室里。
白丞點了支煙,隨后不顧身份的坐在了醫院門口的臺階上。
宗燁也拉著褲腿跟他并排坐下,同樣點了支煙。
醫院里來來往往的人們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他們,似乎是在想,外表如此出眾,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的他們,原來也會來到醫院這種承載著痛苦的地方。
“沈熄到底怎么想的?”白丞不理解。
宗燁更不理解,“我哪知道,大概是跟季換瀾生氣,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那個女人的存在,就是個禍害。”白丞很平靜的說:“季換瀾怎么沒弄死她?”
宗燁提醒他:“法治社會,大哥。”
“哦。”白丞淡淡道:“在國外待太多年,忘了。”
國外那種地方,自由至上。藍沁遇到的如果是當地有勢力的家族,別說人了,估計祖宗十八代都會被拋出來,再給兩槍。
“真看著他們離婚?”白丞問。
宗燁彈了彈煙灰:“那能怎么辦?季換瀾把話都說絕了。咱倆要是再勸,跟幫兇又有什么區別?其實別說是她了,換做是我,我也得跟沈熄離婚。”
白丞瞥他一眼,那目光里,透著一言難盡。
宗燁有些無語,“我就是打個比喻。”
夜風吹的帶了些許涼意,畢竟今年的明云城夏天太多雨了,晚風襲過,吹的人很清醒。
過了好半天,煙都熄滅許久了,白丞忽然說了句:“我有點生氣。”
宗燁看他:“生什么氣?”
“生沈熄的氣,他很過分。”白丞是越想季換瀾說的話,越生氣。
真是太過分了。
“等他好了,揍他一頓。”宗燁狠狠地踩著煙頭。
“揍一頓就完了?”白丞挑眉。
“那你說。”
白丞提醒:“罪魁禍首可不是沈熄。”
是那個叫藍沁的賤人。
宗燁與白丞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多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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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
兩個陌生男人很客氣的說:“沈總叫我們過來帶你走的。”
藍沁暫且待在沈家,這個時候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里。
藍沁有點害怕,她擔心萬一又是季換瀾的人。
不過既然季換瀾都把她放回沈家了,應該就不至于再煞費苦心的把她騙走吧?
這么想著,藍沁就上了車。
車上,她忍不住問:“沈熄哥去哪里了?”
副駕駛的陌生男人有問必答,并沒有讓藍沁起疑心:“在醫院呢。”
“醫院?怎么去醫院了?”藍沁自己還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居然還關心著沈熄。
“摔傷了,所以才安排人來接你。”
這么一聽,藍沁徹底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