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剛被冊封為菀貴人時,還未從皇帝對余鶯兒翻臉無情的事實中緩過神來,更害怕自己以后失受寵了也會遭到一樣的待遇,甚至因為自己,連累甄家滿門。
不過,甄嬛本是個思想豁達的女子,經過一段時間后,她也就想開了,不再執著于進宮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祈愿,只求皇帝用心對她。
而且皇帝現在展現的能力素養,都是她喜愛的。
人一想開,不再學那鴕鳥把頭埋在沙堆里,病很快就痊愈了。
在和皇上相處時,也更有松弛感,展現自己的才華修養。
伴隨著皇帝的寵愛,其他的待遇,也是蒸蒸日上。
內務府對她是爭相巴結,主管太監黃規權,陪著笑臉,不僅把之前欠的月例超額補上,還把那些破爛的家具都換成新的,另外還送去了好幾個精心挑選的宮女太監,說是補之前離開的人的缺,至于之前為什么會有怠慢?
黃規權對著帶來的一個小太監踢了一腳,說都是因為自己最近忙,這個狗奴才辦事不上心,居然給忘了。今天就把人帶來給菀貴人發落。當然別說是甄嬛,黃規權打的替罪羊算盤,在外面拔草的粗使丫鬟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聽說連華妃對甄嬛都有拉攏之意,還給她送了自己小廚房出品的美味點心。
以前看甄嬛久病無寵離開去攀麗嬪的太監,這次私下里半路攔著甄嬛,要求再回來伺候。
不過那太監被麗嬪抓個正著,還試圖給甄嬛身上潑臟水,說她恃寵而驕,來搶自己的奴才,不過被甄嬛懟了回去。
甄嬛受寵規受寵,但她可不是余鶯兒那種眼皮子淺的,即使越來越得寵,仍然謹言慎行,嚴格要求下人也如此。
轉眼安陵容的肚子八個月了,為了不招惹閑話,索性就不怎么出延禧宮了,但是該知道的還是知道。
皇帝和甄嬛的感情,如同原劇里那樣,突飛猛進。
聽說皇上賜菀貴人湯泉宮沐浴,合宮上下,還只帶了她一個妃嬪。
聽說皇上賜了菀貴人椒房,椒房是大婚方有的規矩,用椒和泥涂墻,取溫暖多子之意,除了皇后,等閑妃子是不得有此殊榮,宮里以前也就華妃享受過這等待遇。
聽說皇上按民間嫁娶習俗,給菀貴人安排了撒帳,
聽說皇上親自端了子孫餑餑給菀貴人吃。
聽說皇上給了菀貴人一連七天的專寵。
后來還是菀貴人含淚勸皇帝,自己害怕“集寵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六宮祥和雨露均沾,才能綿延皇家子嗣與福澤,自己不敢專寵。
還是麗嬪在皇太后那里上了甄嬛的眼藥,皇太后就勸皇帝以子嗣為重,甚至明確的表達了對甄嬛專寵的不滿。
皇帝這才作罷,但是麗嬪就炮灰了,綠頭牌被撤下,下次侍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不過,安陵容很快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她快要生了。
宮里幾個大佬也是高度關注安陵容的這個孩子,皇帝甚至在和甄嬛如膠似漆時,也抽一些時間來延禧宮。
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分散了后宮對甄嬛的敵意。
特別是計生辦主任,皇后的敵意。皇后的注意力從來沒離開過安陵容。
安陵容仿佛聽到了皇后磨刀霍霍向自己的聲音。
不過安陵容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怕的,到時候交鋒起來,輸的肯定不會是自己。
而皇帝呢,早就知道安陵容和甄嬛交好,來看安陵容時,除了聊孩子,還三句話不離甄嬛。
比如“你菀姐姐穿家常衣服時,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氣質與眾不同”。
比如“你菀姐姐親手調的越州寒茶,叫歲寒三友,放了松針、荷葉和梅花,用夏日荷葉上的露珠烹煮,格外清冽沁香。”
比如“你菀姐姐淡然悠遠,遺世獨立,與眾不同。”
如果是其他妃嬪,可能多少對甄嬛會有些意見。
不過,安陵容知道原劇皇帝對甄嬛的寵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每次都忍者牙酸,看著這位如同初次墜入愛河的大叔嘮嘮叨叨。
有一次,安陵容肚子有點不舒服,聽皇帝翻來覆去地講那些知道上一句,自己就能接下一句的陳詞濫調,有點心煩。索性自己開口夸道:
“甄姐姐,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直接一段洛神賦送上。末了還表示,甄姐姐是自己見過最美最優秀的女子,自己已深深地愛上了,春賞百花冬觀雪,醒亦念卿,夢亦念卿,晝賞微云夜觀星,醒亦念卿,寐亦念卿,春臨百花冬見雪,花開戀卿,雪飄念卿,現在就想和甄姐姐貼貼。
皇上你不要和我搶甄姐姐。
“不至于不至于”皇帝驚訝地指了指安陵容不說話。
安陵容大笑了起來,跟我比肉麻,你古代人還差點。
笑著笑著,就杯具了,肚子突然開始疼起來了。
一時間,因為表情扭轉太快,格外滑稽。
好在,在松陽老家時,安陵容在劉嬸的幫助下,全程操持過林秀的生產,對各階段都很了解,當時自己的貼身丫鬟也全程參與其中,可以當個合格的幫手。
自己也提前做了些準備,唯一要防的就是有人使壞。
皇帝叮囑過要保孩子,行啊,不能對孩子動手,皇后收拾一個家世卑微的小妃嬪還是沒什么難度的。
皇后那么“愛”皇帝,表面上大度賢良,什么都順著皇帝,但凡皇帝喜歡的,哪怕是犯下大錯的妃嬪,皇后都不會親自去懲罰,只會想辦法推給太后,或者是找背鍋俠。
安陵容打定主意,盡量在皇后派的人來之前讓孩子出生。
袖子里還藏了一把細碎的松針,一摳就能出來,即使是生孩子,用樹葉傷個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安陵容忍著疼痛,盡量不動聲色。
“原來你是在戲耍朕啊,難怪你甄姐姐都說你是個促狹的丫頭,看來……容兒,你怎么了?”皇帝還是注意到安陵容的臉色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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