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飛塵……”
彭杵言瞪大眼睛,他錯愕地看著眼前仿佛被血水從頭到尾澆了一遍,整個人呈無意識狀態癱坐在車后方的阮飛塵。
幾個小時前,幾人還在盧振國的房間里說笑,商討著如何為這位被工傷所導致雙眼失明的老人鋪設隔音材料,一勞永逸地解決他敲擊盲杖會打擾到鄰居的問題。
可現在的他,卻在地下車庫變成了這幅模樣!
反應過來彭杵言顧不了濃郁的血腥味導致的劇烈嘔吐感,趕忙將手放在阮飛塵的鼻翼下面,慶幸的是,此刻的阮飛塵仍然有著微弱的呼吸!
“120,打120!”
彭杵言自言自語著,用顫抖的手從兜里掏出手機,但彼時的他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因為極度的顫抖,竟連手機都無法握住,導致其直接摔在了地上,屏幕頓時碎裂!
這并非是他因為害怕的反應,見了那么多尸體,彭杵言早已經對恐怖場面不再應激。
而讓他能有如此劇烈生理反應的,是因為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阮飛塵早已給他留下了一個知錯就改浪子回頭的印象。
當被害者不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而是自己所認識,所熟知的人時,人腎上腺激素的分泌也會隨之失控。
“喻圓,快叫救護車……快……”
回過神來的時候,彭杵言已經在醫院的急救室外了,常高實在他旁坐著,而阮飛塵的家人則站在急救室門前焦急等待,或蹲下痛哭。
五分鐘前,醫院已經將阮飛塵的病危通知書交給了他們。
彭杵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雖然開車在前面護送救護車的是他沒錯,但全程他的意識都格外麻木,就連常高實都是程喻圓對他進行的聯系。
“常隊……現場……”
看著常高實緊鎖眉頭的樣子,彭杵言驚覺這似乎是一場殺人未遂的案件,若非自己及時趕到,恐怕阮飛塵現在已經……
見他終于開口講話,常高實終于長舒了一口氣,要知道彭杵言剛剛的表現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樣。
“喻圓留在現場,正在勘察呢,我讓小趙去現場幫她了,真沒想到,擅長玩捉迷藏的阮飛塵居然會這么早遇襲。”
因為沒有煙的關系,常高實此刻也悶地慌。
本想著以阮飛塵的偵查與反偵查能力,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他的頭像是被什么鈍器砸傷的,小區的地下停車場都是攝像頭,查兇手很容易的。”
彭杵言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阮飛塵已經肉眼可見地努力變好了,他開始幫助別人償還心中的負罪感……
等等,在之前的通話中,阮飛塵說了自己這么做只能償還負罪感,卻無法讓李輝他們重獲失去的一切……為什么阮飛塵要在通話中著重提到李輝?
鈍器……
小混混用的鐵棒球棒,或者甩棍,都可以與阮飛塵頭上的傷口契合。
就在他想這些的時候,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阮飛塵躺在床上被醫生給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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