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爾看向陳鋒，問道：“什么預感？”
“不好說。”
陳鋒只是微微搖頭，他又不禁想到了之前晁云清告訴他的，關于他中毒的那件事。
如果他中的毒也是秦寧暗中下的，那當時秦寧就完全也具備干掉他的能力，但她卻并沒有那么做，這又是為什么？
一切都令陳鋒愈發相信，這里一定另有隱情，絕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挖透的。
“我記得當時在戰車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菲利爾笑了笑，忽然說道：“我看人一向很準，以你現在的狀態來說，我敢打包票，那個秦寧一定大有來頭，甚至遠不止是我們抓到的那個小子說的那樣。”
“只能等到明天咱們過去之后，再繼續調查了。”
陳鋒點頭道：“倘若秦寧真的有問題，我當然也不會偏袒她，一切按照咱們出發之前商議的來辦。”
“那樣最好，我是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的。”
菲利爾同樣點頭，他腰間的那把折疊沖一直都保持著壓滿子彈上膛的狀態。
別看他當初和陳鋒等人相處時，文靜的簡直不像是個刑警，但是倘若是因此就低估了他的戰斗力，那恐怕就要吃大虧了。
一夜無事，陳鋒等人各自在帳篷里休息，而周余則是被菲利爾點名，由他親自盯著。
第二天天色微亮時，陳鋒一睜開眼，忍不住渾身都打了個哆嗦。
“這么冷？”
其他人也都從帳篷里鉆了出來，只見昨天夜里還燒著的一小堆篝火，此刻已經熄滅了，1而且木炭上滿是露水。
周圍的氣溫之低，陳鋒只是稍微估計了一下，恐怕已經非常接近零度的標準了。
而眾人這次行動都是輕裝簡行，基本上沒有帶太多防寒的衣物。
“山里面就是這樣。”
陳鋒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說道：“早上的時候冷得不行，但一到了中午，太陽升起來之后又能把人烤得不行，咱們趁著還不熱，趕緊出發。”
比起在炎熱的時間點行動，顯然還是趁著這個時候多走些路更好一點。
眾人紛紛收拾好裝備，然后繼續沿著之前規劃的路線前進，一路上，陳鋒也在和周余詢問關于那個馬戲團的事情。
“他們是馬戲團的人？”
周余聽了陳鋒的問話之后，驚訝道：“怪不得，我們的人都覺得那是一群怪胎，難怪啊難怪，他們竟然是馬戲團的？”
陳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也見到他們了？”
“當然看見了，他們應該是兩天前過來的。”
周余回憶了一下，說道：“領頭的是一個男人，額頭比較突出，長相陰冷，沒什么特殊的地方，倒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很不一般。”
在周余的描述中，中年男人被秦寧稱呼為莫里泰先生，而他手下的那些人，則是一個比一個詭異。
“有一個女人，簡直就像是蛇精轉世一樣，眼睛是豎瞳，而且渾身冷嗖嗖的，身材也跟蛇一樣勾人。”
周余嘖嘖的說道：“不過沒人敢跟她多打交道，聽說那個女人是莫里泰手下的左膀右臂，實力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聽著周余的講述，陳鋒等人心里也明白了，那天晚上馬戲團里，莫里泰表演的人蛇互變，的確就是幻術。
“我就說了，人怎么可能變成蛇，又從蛇變成人呢？這里肯定有問題。”
陳國富大咧咧的說道：“你看，現在這不就弄明白了，就是他們在裝神弄鬼。”
而除了蛇女瓦莎之外，剩下的人，也都是馬戲團里曾經出場表演的一些怪人，他們也都憑著身體上的各種特異能力，有著不俗的戰斗力。
跟在陳鋒身后的菲利爾說道：“這些人很可能也藏有武器，咱們應該做個最壞的打算，如果和他們交火的話，應該優先保證那些孩子的安全，其次盡可能擊傷擊斃他們。”
“我贊同。”
楊大偉也應了一聲，說道：“別忘了他們還會玩幻術這一招，這東西可是防不勝防，大家等會兒記得把防毒面罩戴上。”
真正符合化學戰的防毒面罩是需要配備氧氣筒一起使用的，總重量至少要超過十五公斤。
陳鋒等人顯然沒有那個條件背著氧氣筒進山，他們攜帶的防毒面罩，也只能做到初步的抵擋粉塵等容易吸入的東西。
但是這東西對幻術師所使用的那些藥粉卻有奇效，至少能保證不受到對方的影響。
聽著陳鋒等人交流如何作戰，一旁的周余有點兒云里霧里的。
“陳先生，你們這是要干啥？我沒聽錯的話，您是準備跟那些人交火嗎？”周余連忙問道。
“沒錯。”
陳鋒微微點頭說道：“如果你害怕的話，交火的時候可以躲遠點，以免被我們誤傷到。”
“這……”
周余被嚇得不輕，磕磕碰碰的道：“你們不會是準備把我們的人也一起給干掉吧？”
“那倒不會。”
楊大偉笑了一下，說道：“除非你們的人已經和他們完全的合作一體了，那恐怕我們也沒辦法手下留情。”
前進的路上，菲利爾也開始給眾人講述著關于幻術師的一些傳言。
“在出發之前，我從皇家刑警隊那邊查閱過一些資料，幻術師這種存在，和你們華夏的關系反而更大一些。”
菲利爾這一開口，就震驚到了眾人，唯獨陳鋒的臉色還比較淡定。
“不可能吧，我沒聽說過華夏有什么幻術師之流的玩意兒啊。”
陳國富驚訝道：“這不是從國外，從歐洲那邊傳過來的東西嗎？”
“錯了。”
陳鋒搖頭道：“真正的，正經八百的幻術師，還真的發源于咱們華夏，在古代，他們也被稱作方士或者術士。”
要說幻術師這種高大上的名稱，眾人可能還不太明白，但陳鋒一提到方士術士，眾人立刻就明白了。
“方士？那不就是裝神弄鬼的一群人嗎，以前不少皇帝都是被方士煉的丹藥給毒死的。”
陳國富笑道：“結果呢，咱們現代考古一查，發現那些丹藥里面全是超標的重金屬，吃了的確能飛升，只不過啊，升的是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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