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師還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么，聽到夜玄霆答應下來，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他知道這位玄王一向說一不二，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會做到。
老國師站在陰森森的地牢之中，被人綁在了旁邊的架子上，他沒有雙手，傷口處疼的他渾身發顫，卻也強忍著開了口。
“有什么問題，王爺可以盡管問，只要我知道。”
夜玄霆坐在影十七給他搬過來的那把椅子上。
他冷冷道：“圣山在哪兒？”
老國師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老夫不過是圣山手底下的一枚棋子，怎么可能知道如此隱秘的秘密，王爺倒不如問一問宮里的那些腌臜事，說不定我知道的還真不少……”
夜玄霆垂下眸子，倒是沒有懷疑老國師的這番話。
圣山向來神秘，周圍幾國的皇室，都幾乎和其有所牽扯。
雖然看起來圣山不管各國之事，那些棋子眼線也不過是占據著一些不大不小的位置，卻成了各國皇帝都懼怕三分的人。
只因為他們手段邪異，一般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有人傳得圣山支持的帝王，將來必然能夠一統天下，而且圣山也在謀劃著一場天下大亂的局勢。
“那本王問你……為何要支持慕容家？”
老國師笑了笑：“因為慕容家是一條狗，又好用又聽話，誰不喜歡這樣容易掌控之人？”
“誣陷淑妃的巫蠱之術是你做的？”
聽到這話，老國師沉默了一下，“是，不過不知道淑妃娘娘究竟請了哪位高人，居然能破我的法……”
夜玄霆見他面露畏懼之色，不由得想到了蘇輕嫵。
能夠讓國師如此忌憚，他家阿嫵的手段，究竟有多恐怖？
“想必這些事情王爺都已經知道真相了，我做這些都不過是想要輔佐慕容家的三皇子登基，畢竟老皇帝也活不了幾年了。”
夜玄霆抬眸注視著他：“皇上身體并無大礙，你為何會這么說？”
“無大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皇上這么多年一直在偷偷服用一些藥物，早就已經損傷了根基，再過一兩年，他就會突然暴斃，當然要趁此機會，輔佐下一位聽話的傀儡才是。”
“將帝王比喻成傀儡，你究竟哪里來的勇氣？”
老國師聽到質問，輕笑了一聲：“即便是帝王也要惜命，當初我圣山能夠在暗中輔佐他登基，幫他除掉所有阻礙，當然也能夠讓他去死……”
輔佐一位帝王上位，除掉其他的競爭者……
圣山的手段歷年來都是這樣嗎？
身為帝王就成了別人的傀儡，這件事光聽起來就覺得匪夷所思。
明明一句話就能怕你老國師這種人死，皇上究竟在害怕什么，畏懼什么？
見夜玄霆露出疑惑的表情，老國師再次沙啞的笑了起來：“王爺不必疑惑，我圣山確實有這個能力主宰一個皇朝的帝王更替，而且也沒有任何壞處是不是？圣山不會插手朝堂大事，也不會奴役你們南夜國的黎民百姓，更為他們創造了這么多年的安寧生活，邊關只有一些小的動亂，并沒有大事發生，你們應該感謝圣山才對……”
“哼。”
夜玄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他才不相信老國師的這番鬼話。
圣山這么多年休養生息，并沒有出手的原因，絕對不是為了各國的黎民百姓，天下太平。
插手皇權更替，也只是為了一己私欲。
老國師看著夜玄霆，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看起來還帶著幾分討好：“如果玄王殿下也想坐上皇位，也并非不可以，只要王爺將來能夠聽從圣山的安排……”
老國師唄狠狠的踢了一腳。
影十七怒聲道：“胡說八道什么？”
“咳咳咳……”
老國師喘著粗氣，臉頰被憋的漲紅，他道：“玄王那時候還小，可能不知道圣山真正的厲害，當年老皇帝也曾經掙扎過，想要擺脫圣山的控制，你可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夜玄霆瞇起雙眼，沒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老國師嗤笑了一聲：“京城尸體堆積成山，發生了一場恐怖的疫病，甚至不少反對圣山，提出要將國師廢除的那些大臣，都死了，死的無聲無息，甚至都沒有人發現究竟是誰動的手，一時間皇城大亂，民心惶惶……”
即便是光聽著，影十七等人就變了臉色。
看著老國師的眼神，更是恨的牙癢癢。
這種禍害，就算放出去也是禍害蒼生，還有那什么所謂的圣山，更是不把人命當命！
老國師看到那些人驚駭的表情十分滿意。
“相信南夜國用不了多久，也會遭遇一場浩劫，而這根本的原因，是你們造成的，殺圣山的人，玄王你怎么敢！”
夜玄霆淡淡道：“本王不光敢，還會將圣山所有人殺之殆盡！”
老國師聞言，瞳孔收縮了一下。
“玄王，就別說這種大話了，歷年來像你這么說的人都死了……”
夜玄霆不想和他在這種無意義上的言語之中爭論，而是繼續問道：“你為何要刺殺王妃！”
提到這個問題，老國師明顯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變化。
雖然很細微，但是夜玄霆依舊敏感的察覺到了。
“說！”
老國師低聲開口：“這還要問王爺，王爺親手殺了我的弟弟，我自然也想讓你嘗試一下失去至親之人的滋味！”
夜玄霆卻一把掐住了老國師的脖子，收緊。
“本王要聽的是實話，說，為什么要殺她？”
老國師臉頰頃刻間漲紅，死亡的威脅讓他瞪大雙眼，“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上面……上面的要求……”
夜玄霆聽到上面兩個字，眼底殺意越來越濃郁。
他就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那般簡單。
“你怎么和圣山之人聯系？”
老國師聲音更加難聽了：“最早會通過寺里，可是老方丈死了以后，如今我也單方面和上面失去了聯系，否則也不會只能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們，現在上面已經得知了南夜國發生的變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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