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驍不能安心養傷,只能一日日拖著,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
秦鐘訓不敢讓楚長纓知曉實情,怕她一時沖動,按捺不住。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秦鐘晚覺得大哥此事辦的不妥,但楚長纓的身子不比從前,需得小心再小心,半分差錯也不能出。
在楚長纓知曉真相之前,丞相府又要迎來一樁喜事。
顧司淵來了心晚院,和秦鐘晚商議此事,二人定親的喜事。
皇帝金口玉言,不知為何轉了性子,原本顧司淵提起二人婚事的時候,皇帝閉口不談,昨日突然宣顧司淵進宮,提起此事。
皇帝讓他們兩個盡快尋個好日子,將終身大事徹底定下。
“這么突然?”
秦鐘晚聞言,頗為驚訝。
顧司淵也覺得意外,但他試探之下,皇帝并未多言,也沒表露出什么來。
“你可愿意?”
顧司淵專注的望著秦鐘晚,她但凡說出一個不字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勉強了秦鐘晚。
此事來的突然,面對顧司淵的話,秦鐘晚既說不出拒絕,卻又不想這么快答應下來。
她直說自己還未想好。
顧司淵的面上有遺憾,但并未強求。
“顧司淵,你……”
蘭嬤嬤伸出手在二小姐面前晃悠了兩下,秦鐘晚回過神來。
“二小姐怎么提起太子殿下的名諱了?”
蘭嬤嬤隨意一問,問的秦鐘晚心跳一頓,“沒什么。”她垂下眼簾,將思緒從今早上的對話脫離開來。
顧司淵沒有逼著她即刻回答,而是讓秦鐘晚好好考慮一番,再做回答。
定親。
秦鐘晚在心中緩緩呢喃,竟有片刻的迷惘。
“嬤嬤。”
她喊住了蘭嬤嬤,困惑脫口而出,“嬤嬤可覺得我該嫁人了?”
這句話可把蘭嬤嬤給嚇了一跳,驚奇的看著秦鐘晚,“二小姐怎么忽然提起這事來了?”
秦鐘晚沒說實話,“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姐姐已經出嫁,而我也到了出閣的年歲,要是執意留在家中,可不就成了人家口中的老姑娘?”
玩笑一般的話,蘭嬤嬤聽出了其中夾雜著的酸楚迷茫。
嬤嬤正了正面色,“二小姐可是聽見了什么風言風語?誰敢背著人嚼舌根子!老奴定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撕了他的嘴才是,省的說些胡言亂語的話,惹得二小姐心煩!”
“嬤嬤,沒有,你就當我是胡思亂想罷了。”
“二小姐想不想嫁,全憑自個兒的心意,若是夫人知曉了,也定會全力支持二小姐心中所想的。”
自個的心意……
秦鐘晚沒有說話,蘭嬤嬤不多時就悄聲出去了。
拋卻身份地位,單單看顧司淵,人無完人自然是算不得無可挑剔,但那份心意,秦鐘晚也抱著,似乎無需多想,只要聽從本心的意見即可。
平心而論,她究竟是愿不愿意呢?
顧司淵神情看上去有幾分恍惚,他盯著秦鐘晚,莫名發暈。
“你方才說的,孤當真了。”
“傻子,我還能騙堂堂太子殿下不成?”秦鐘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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