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袁紹峰就弄清楚了。
弄清楚江陽當初怎么做的時候,他也有點兒激動。
江陽這個人還真是個人才,撇去兩人之間的恩怨,不說江陽搞錢的本事那真是一流。
像他們省里這種瀕臨倒閉的廠子,不光他們省里多,其他省里更多。
庫房里堆積的庫存積壓貨物堆積如山。
誰不想把這筆錢盤活?省里能把這些資金盤活,那可是大功一件。
可是偏偏江陽做到了,他不光做到了,而且顯然是把省里的這些庫存產品變廢為寶。
大家都知道江陽把這一批貨賣到了北邊,賣給了老毛子,可是具體走的誰的路線誰也不知道。
但是袁紹峰激動了,這是一條縣城的路線。
雖然江陽沒讓別人知道他這批貨通過誰的手,可是誰還沒點兒人脈,沒點兒關系。
只要知道是賣給老毛子的,那就好辦。
這條路打通自己,無論以后到哪個省去干,這都是一條發財致富的路。
現在重要的是把這筆資金回籠到自己手里,就變成了自己的大功一件。
這也是跟老領導商量過之后,老領導建議現在他要盡快接手劉偉手里的這一些東西。
無論是外貿的那些訂單,客戶以及客戶資料聯系方式還是往北方老毛子這里銷售的這條路全部都要摸熟。
畢竟江陽現在沒有拿到成果,這個成果只要被袁紹峰摘到了手里,袁紹峰算是大功一件。
同時要把這里面的門門道道都要摸清楚,借著這個機會大干特干,同時把這件事做報告向上級匯報。
袁紹峰回來之后就直接給劉偉打電話。
劉偉接到電話就知道肯定是找自己要人要錢。
徐建斌和馬城私下里沒少請自己吃飯喝酒,打的主意就是想把自己手里的這些東西挖過去。
這倆人被自己打發走了,現在又換了一個人,袁紹峰這個人他怎么會不知道?
這人在他們那個圈子里名聲臭了,因為當初袁紹峰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說是把這個圈子里的人都得罪了。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樣,袁紹峰居然能卷土重來,證明背后找到了靠山。
還偏偏跑到了投資招商局。
如果說袁紹峰不是沖著江陽來的,鬼才信。
“劉監理在嗎?在的話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不在的話也通知他,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袁紹峰這會兒心潮澎湃,那可是不少錢,聽說這些外貿訂單那可是價值8000萬。
而這些收入如果這一條路趟平的話,每一次都是幾千萬的話,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字。
無論自己做什么,光是這份成績擺在那里連升三級都夠。
工作人員看著劉偉,劉偉慢條斯理的喝茶,
“別看我,看我干啥呀,該干啥干啥。
咱們這筆錢該撥到人家每個廠,給人家每個廠庫存的那筆錢全都付清。
對了,告訴廠子里他們新做的貨物該送上車了,咱們第二批,第三批的貨可不能停。”
劉偉淡定的說道。
旁邊的工作人員有點兒著急。
“劉監理,你可得想清楚,現在江局長情況不明,前途也不知道是啥樣。
咱們繼續跟新來的副局長這么對著干,下場應該是能想到。
咱們可沒有退路,如果投資招商局咱們干不成,總不能回市里去。
灰溜溜的回去,那還不得被人笑死了。”
“那你想怎么樣?”
那人立刻啞口無言,他倒是想說他們干脆棄暗投明,可是這話說出來未免就有點不講義氣。
自己和劉偉是這么多年的朋友,要不然也不能跟著劉偉冒這次的險。
“你們大家手頭的活兒都停一停,我知道你們都想啥,咱們都是一塊兒來的。
說白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不好,你們也好不了。”
“我知道你們現在心里都慌張,可是咱們該干什么還是得干什么,手頭的工作不能停,就沖咱們手頭的工作,誰也沒辦法動咱們。”
“劉監理,話不是這么說,人家副局長要是讓咱們把手頭的這些合同以及訂單全都交出去,咱們沒有理由不交。”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這話說的對,如果投資招商局讓他們把這個交出去,他們沒有道理不交,但是一旦交出去,手里就再也沒有可以使用的砝碼。
這種東西誰干,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憑什么交?”
劉偉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眾人傻眼。
“憑什么不交啊?這可是投資招商局牽頭簽訂的合同。”
“你們傻了吧?這可不是投資招商局簽簽訂的合同,這是江陽牽頭簽訂的合同,而且動用的是江陽私下的人脈。”
“可是江陽是投資招商局的局長啊。”
“投資招商局的局長又怎么樣?這是江陽作為中間人牽頭。
底下的各個廠子跟老毛子簽訂的合同。”
“也是江陽作為中間人,那些廠子跟外商簽訂的合同。”
“你們自己仔細琢磨琢磨。”
眾人稍微一想,立刻恍然大悟,對呀。
江局長只是作為中間人,真正簽訂合同的是這些廠家以及對面的外商以及老毛子。
跟投資招商局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如果沒有江局長作為投資招商局的話,這合同跟投資招商局有毛關系?”
“對呀,既然人家是廠家跟外商的合作,跟他們投資招商局沒關系啊。
沒了江局長,這件事跟投資招商局毫無關系,咱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們要停咱們的職咱們就停,要讓咱們交就是不交。
有本事他們拿出文件來看看,誰敢讓咱們交。”
劉偉在江陽讓秘書帶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明白了江陽想要做什么。
怪不得一開始把自己設立成了跳出兩邊部門的一個最新部門,統理的是投資招商。
可是偏偏他們這個部門的職位并沒有落到實處,準確的說他們并不屬于投資招商局系統當中的職位。
自己這個監理說白了有點兒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自己做這一些招商投資工作的時候,一向都是江陽讓他們在從中直接促成廠家和對方直接簽訂合同。
而沒有投資招商局啥事兒。
最多只能算是中間人,合同上面從來沒有體現出來投資招商局。
顯然無論江陽是出于公義還是出于私心,這件事都做的極對。
這也成了絕對可以拿捏對方的一個有利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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