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孫小寧臉色微紅。
“小寧我就說么,姐夫爸媽都是開通人,不會為難你的。現在,可以心安理得地讓姐夫抱了。”周玥挽著孫小寧的手臂,向孫小寧做了一個鬼臉。
當著鄭娟和周蓉的面這么說,孫小寧有些難為情,向周玥辦公桌望去,說:
“玥玥,你在這辦公?”
“上大學以后,我就變成臨時來幫忙的。沒有辦公室,只能搬進來了。”周玥坐在辦公椅說。
“你跟姐夫在一個屋辦公,就沒人說閑話?”孫小寧笑問。
“怎么可能沒有。不過,早已經有免疫力了,愛說就說唄。我也不像你是大歌星,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周玥翹著嘴角說。
“等過幾年,我不唱歌了,也和你一樣。”孫小寧憧憬著。
“小寧,晚上不用去你金姨那,你姐夫就能教你唱歌了。”坐在沙發上的鄭娟開了口。
聽到鄭娟的話,孫小寧從周玥身旁走到鄭娟身旁。
“娟姐,晚上我想回家看看。”孫小寧坐到沙發說。
鄭娟點點頭,“也好。不過,還是按你姐夫說的,讓政府派警員跟著你去好。”
“我已經讓姐夫跟相關人員溝通過,晚上會派警員跟我一起去的。姐夫說了,到時候他也會去。”孫小寧說。
“現在你們孫家和以前不一樣了,全家人搬出了光字片,住上了日本小樓,在吉春也是富裕人家了。不過,你姐夫說的對,千萬不能讓家里知道一年能掙多錢。真要有人問,就說一年五六萬。”鄭娟提醒孫小寧。
孫小寧挽著鄭娟的手臂,“娟姐,我知道。我爸我媽,我和我嫂子還是明事理的人,不會貪得無厭的。”
“那也不能讓他們知道你真實收入。在吉春,一年能攢五百塊錢的家庭少之又少,家里要是知道,你一年能掙一二百萬,就會覺得你給的錢太少了。”鄭娟說。
“姐,我聽你的。”孫小寧點了點頭。
“曉秋他們明天到吉春,今天沒有什么事,晚上我跟你一起去。”鄭娟說。
聽鄭娟這么說,孫小寧眼睛亮了起來,“姐,那就太好了。”
幾人正說著,陸天推門從外面進來,見周蓉和周玥都在屋,笑著說:“蓉兒、玥玥,你們下午沒有課?”
“姐夫,下午一節課,下課我跟姐姐就來了。”周玥說。
“玥玥、蓉兒,以后你們要來,提前打個電話,我派車去接你們。”陸天有些不高興。
“大白天的,不會有事。”周蓉說。
“那可不一定。現在社會處處都有兩牢釋放人員,還是謹慎些的好。”陸天說。
“蓉兒,玥玥,陸天說的沒錯。從今天起,我們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出門都要有人保護。這一次來吉春拍攝電視劇我帶客十個保鏢,人都信得過,要是陸天不在,你們就找曉秋,她能幫上你。”鄭娟說。
“知道了,娟姐。”周蓉挽了挽鄭娟的手臂。
……
跟相關部門定好,晚上七點到孫小寧家。
吃過晚飯,鄭娟、陸天、孫小寧在警員陪同下,一起來到了孫小寧家。
現在孫小寧家,與一年前完全兩個樣。兩棟兩層日本小樓,每棟都有一百三四十平。
孫小寧爸媽和孫趕超于虹兩口子住在一起,而孫小寧另兩個哥哥住在另一棟。
當年全家人擠在二十平的泥土房,現在住進了小樓,全靠孫小寧一個人。
知道孫小寧晚上要回家,全家人都齊了。除了要看看這個最有出息的妹子,孫小寧發的紅包也是眾人期待的。一個紅包頂半年工資,誰不想要。
半年前,孫小寧回家,每個人的紅包是十張大團結,這一次每個紅包二十張大團結。
雖然鄭娟說過,不要給家人分太多錢,可孫小寧覺得自己的錢實在太多,也沒地方花,多分給家里人沒什么。
在鄭娟和陸天陪同下,孫小寧進了屋。看到父親母親難免激動,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爸,媽,小寧回來看你們了。”
孫母伸出手,將孫小寧拉到身邊,看了又看,“小寧,你現在越來越漂亮了。處沒處對象呢?要是沒處,媽幫你物色一下。”
“媽,我還要唱歌,不想處對象。”孫小寧有意無意向炕沿坐著的陸天看去。
“那也得搞對象啊,現在歲數小還行,再過幾年,成了大姑娘,就不好找了。”孫母揉著孫小寧的頭發。
“媽,我在港島時候,看到成百上千人追求小寧的,小寧不會嫁不出去的。”于虹一邊插話說。
“再多人追,也得有個正式的,那樣,才行。”孫母堅持說。
“媽,這個房子不錯,就是屋里不暖和。我覺得,像蓉姐家那樣,燒鍋爐就好了。”孫小寧不想就個人問題糾纏下去,說。
“小寧,我去周家看了,那種鍋爐真好。就是太貴,這兩棟樓要是用上,得小一萬。”孫父說。
“爸,錢我來想辦法,換上鍋爐不僅暖和,家里也干凈。”孫小寧說。
“小寧,你這在港島,一年能掙多錢啊?可別為了家,再拉上饑荒。”孫母問。
“媽,你放心,我在港倒吃住在娟姐家,不用花什么錢,也不會拉饑荒。”孫小寧天天說。
“小寧,媽的意思,你也的留點錢做嫁妝,別全花光了。”孫趕超說。
“我,我心里有數。我在家時間不長,大家都在,我給大家發紅包。”孫小寧打開了手提包,跟大家說。
這個時候,是孫家所有人最快樂的時光。一個紅包二百元,家里五口人就是一千塊。這個年代,一個普通家庭,一年能攢二三百塊都想當不容易。一千元簡直是天文數字。
與孫小寧單獨回家,有些人愛說些廢話不同,陸天在,沒人敢說廢話。
也沒敢說出什么不滿。
發紅包很順利,沒用多久,每個人都分到了大大紅包。
這是,孫趕超問:“小寧,回吉春在哪住?要是爸媽想聯系你,怎么能見到你?”
哥,今天我跟娟姐住在吉春賓館,明天劇組都到了,我跟劇組住在一起。你要找我,就給我姐夫去電話。”
“小寧,我聽說這一次劇組要在吉春呆一年,你怎么就呆一個星期就回去了?”于虹問。
“嫂子,這一次我只唱歌,不演戲,年底了,電視臺活動特別多,得早一些回去。”孫小寧解釋。
“小寧,那下一次,會什么時候再回來?”孫母問。
“媽,估計得春節后,春節前每天都閑不著,我嫂子知道。”孫小寧說。
“是啊,媽,小寧可是大忙人,在電視上,總能看到她。”于虹接過話。
“行,那在那邊注意安全,千萬別出事了。”孫母握了握孫小寧的手。
“媽,我知道。哥,嫂子,你們先出去,我跟爸媽單獨聊聊。”孫小寧回身說。
“好好。”孫趕超應聲道。
“小寧,你跟爸媽說說心里話,我跟你姐夫在外屋等你。”鄭娟說。
說完,鄭娟和陸天一前一后離開了孫家。
見鄭娟和陸天離開屋,周母拉了拉孫小寧的袖子,問:“小寧,我聽有人說,你跟陸天有男女關系,是不是真的?”
聽到母親這樣問,孫小寧不覺得稀奇。在港島,她與陸天的關系,說什么的都有,現在她是名人,傳到內地也有可能。
想到這里,孫小寧微微一笑,“媽,陸天是娟姐的愛人,娟姐是我老板,怎么可能讓我們在一起。這些人聽風就是雨,都是在造謠。”
“是么?可我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孫母將信將疑。
“那些人是看咱家有錢了,嫉妒的。媽,這一萬塊錢,你和爸留著,別跟別人說。把家里暖氣換了,冬天也能暖暖呼呼的。”說著,孫小寧把手提包里的一個皮包遞給母親。
孫母從孫小寧手中接過皮包,拉開卡黃,皮包里都是錢。
連忙拉上卡黃,回身跟孫父說:“快,快藏起來。”
“好好,好好。”孫父接過皮包,把皮包塞進炕柜。
孫母回過身,雙手握著孫小寧的手,“小寧,一萬塊啊,你是怎么掙的,跟媽說說,要不,媽心里不踏實。”
孫小寧抿了抿嘴唇,“媽,我在娟姐公司唱歌,一年五萬工資,還有一些提成,算一算差不多能有七八萬快。
我在港島吃喝都在娟姐家,平時就買鞋衣服化妝品用些錢,一年能留下三四萬塊,你就安心收著吧。”
聽完孫小寧的話,孫母稍稍安心。
“小寧,從光字片出來的,現在最光鮮的是周家,除了周家,就是咱們家,可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怎么一下子就變得有錢了呢。”孫母嘆了口氣。
“媽,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將來再換一個比這個大幾倍的房子。”孫小寧甜甜說道。
“不用,不用,現在這個房子已經很滿意了,再大就成資本家了。”孫母一臉堆笑。
“等過幾年內地政策好了,我帶爸媽去港島,見識一下什么是資本家。”孫小寧笑笑說。
“那可不行,萬一再有什么風吹草動就不好了。我覺得姑娘再強,也要找個男人,沒有男人,就沒個依靠。”孫母語重心長。
孫小寧用力點點頭,“我,我會找到我愛的人。”
……
吉春,白俄公寓。
今天白天,家里只剩下陸天和孫小寧兩個人。
周蓉和周玥上學,鄭娟與徐曉秋、水自流的劇組會合。
陸天在家里,開始教孫小寧唱歌。
對于陸天來說,回憶起三首歌沒有太大難度,不過,他清楚。
這三首歌至少要有一首歌質量不亞于之前的《漫步人生路》和《飄雪》,那兩首歌粵語歌的巔峰之作,超過的歌并不多。
除了主打歌外,兩首歌的質量也不能下降,十首歌,首首都要是經典。
陸天仔細分析一下已有的七首歌:
單曲發行過的有《難忘今宵》、《漫步人生路》、《飄雪》、《后來》、《小城故事》。
沒有發行過的有《牧羊曲》和改編為粵語版的《女人花》。
三首粵語歌,四首國語歌。
陸天覺得,孫小寧這張專輯,最好是五首國語,五首粵語。
作為過來人的陸天深知,三中全會之后,港臺歌曲將快速滲入內地市場,孫小寧五首國語歌對打開內地市場意義重大。
而五首粵語歌將更加鞏固孫小寧在港島歌壇的地位。
這意味著,三首歌,要走兩首粵語,一首國語。
努力回憶很多天,陸天圈定了三首歌。
第一首就是這三首中的主打,陳慧琳的《千千闕歌》,陸天認為《千千闕歌》才是粵語女歌的NO.1,至少不比《漫步人生路》和《飄雪》差。
第二首也是粵語歌,陸天想到的是一首老歌,汪明荃的《萬水千山總是情》,這首歌節奏輕快,與那首國語《小城故事》相輝映。
第三歌是國語歌,國語歌實在太多,思來想去,陸天選的是林憶蓮的《至少還有你》,其他的國語歌沒有談感情的,陸天覺得少了些什么。這首歌,放在專輯,絕對是錦上添花。
屋里,沒有了別人,孫小寧拿起了吉他,她不清楚陸天會教她什么歌,不過,她堅信不疑,陸天的歌一定是首首經典。
昨晚從家里回到白俄別墅,孫小寧心情格外的好,與周玥一起,在周玥的房間陪陸天很久。一個絕美,一個清純,陸天有些頂不住了,主動離開房間,去了樓上。
今天,整個屋子里只有陸天和孫小寧兩人,兩人卻沒有親熱的意思。
陸天要把三首歌教給孫小寧,孫小寧做好曲譜,熟練之后,回港島錄制才能事半功倍。
畢竟不是錄影棚,無論是陸天還是孫小寧還是有些不適應,不過,只能因陋就簡。
孫小寧看著陸天給她寫著歌詞的信紙,信紙頂端四個字——千千闕歌。
信紙上寫著:
徐徐回望,曾屬于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艷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
可惜即將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
來日縱使千千闋歌
飄于遠方我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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