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龍口中的愛人,班級里無論男女都知道是誰。
從入學那天起,趙云龍便開始追求起周蓉。趙云龍也是領導子弟,因為那么多年在部隊,所以沒有談戀愛,也沒找過女朋友。
遇到周蓉,趙云龍覺得自己戀愛了。特別是知道周蓉已經離婚之后,更是瘋狂追求起周蓉。
沒想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周蓉對他沒有任何的表示。
今天,恰巧講到了普希金這首《假如生活欺騙了你》,趙云龍覺得,應該說說心里話了。
因為趙云龍的一番話,氛圍頓時特別起來。
趙云龍覺得,他并不比周蓉的前夫差,周蓉沒理由對他置之不理。
沒想到,周蓉真的不理他。
今天正巧講到了普希金的詩歌,趙云龍有感而發。
因為趙云龍的話,課堂頓時有些異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蓉的身上。
經歷了太多的事,面對這樣的局面,周蓉早已經寵辱不驚。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面不改色。
老師干咳一聲,“下面還有哪個同學有想法。”
“我想聽聽大作家周蓉同學的想法。”趙云龍不依不饒,接過老師的話。
“是啊……”
“是啊……”
教室里傳來了附和聲。
老師向周蓉望去,問:“周蓉同學,你有什么想法?”
周蓉沉默片刻,站了起來,“老師,我覺得這首《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的精華是后四行。”
“周蓉同學,這四行,你有什么領悟?”老師問。
聽到老師的問話,周蓉直了直身子,說:“這首詩的后四行,試圖理性地解釋悲傷和憤怒有害無益。
困境中的‘溫和、平靜’是生活的大智慧,只要保持一顆樂觀的心,機會永遠在那里,逃避困境,回避現實都于事無補。
即便面對拒絕,都要學會豁達從容,積極勇敢地面對困難,精神抖擻地直面沮喪,只有這樣,才能看到雨后彩虹的絢爛,找到屬于自己的人生幸福。”
周蓉這番話自然是說給趙云龍的,也是說給很多人的。
這一番話下來,不少人陷入沉思,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掌來。
周蓉則坐了下來,臉色澹然,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過多久,下課鈴聲響起。
周蓉和周玥一起離開了教室,剛走出教學樓,趙云龍沖了出來,跑到周蓉身前,喘著粗氣,“周蓉,你說的,我懂了,以后我不會再糾纏你。不過,我會時時刻刻關注你,假如有一天,你開啟一段新的感情,我希望能與你共同有過余生。”
說完,趙云龍轉身離開。
望著趙云龍的背影,周玥挽了挽周蓉的手臂,“姐,老趙挺癡情的啊。”
周蓉拍了拍周玥的手背,“玥玥,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力,你是,我也是。”
“姐,一年前我真的擔心,你一口拒絕我跟姐夫的關系。你要是拒絕,我都想不出怎樣面對。”走在湖邊,周玥往周蓉身上靠靠說。
周蓉握了握周玥的手,“玥玥,如果沒有曾姍,我不會答應你留在你姐夫身邊的,有了曾姍,就沒必要做這個惡人了。娟姐說的對,如果沒有你、小寧、奧利亞,那你姐夫是在吉春、港島或是京城,總會有人變得孤單。現在,無論你姐夫在港島、京城或是吉春,每個人身邊都有人陪著,細想想也挺好。既然不能和你姐夫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多幾個姐妹,有人作伴也不是什么壞事。”
“姐,我覺得也就咱們家的女人能這么想,換成其他家,早就鬧開了。”周玥笑著說。
周蓉伸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撩了撩垂下劉海的碎發,想想說:“你姐夫不是一般的人,他會讓每個人都滿意。都滿意了,自然不會鬧。”
“姐,你說的對,姐夫的確能讓每個人都滿意,自然就不會有人鬧了。再有半個月,奧利亞家人就來了,來了之后就要談及奧利亞和姐夫的婚事,你說,按之前承諾的,只要奧利亞有了孩子,姐夫就跟她去國外結婚,奧利亞的家人能同意么?”周玥問。
“會的。”周蓉言之鑿鑿。
“姐,你這么確定?”周玥問。
周蓉握起周玥的手,“奧利亞說,她的家族通過振邦掙了很多錢。說是讓她回國,更多是為了面子,其實并沒有讓奧利亞回國的意思。只要你姐夫爸媽有了承諾,就不會難為奧利亞的。”
“那樣就好。”周玥微微點點頭。
“玥玥,你不是一向看不慣奧利亞么?”周蓉側過身,看著周玥問。
周玥抿了抿嘴唇,微微抬起頭,“姐,你說的對,奧利亞真的回國了,曾姍一個人一定會想著跟姐夫在一起。那樣,家就亂了。奧利亞在,姍姍安下心留在京城。”
“是啊,我和你娟姐就是這么想的。”周蓉輕聲說。
……
省商業公司,陸天辦公室。
今天是周末,陸天很早就帶著周玥來到這里。
港島振邦集團吉春糧油深加工基地啟動之后,陸天忙碌起來。
這個項目,可以說是公私兼顧。
把項目做好了,不僅為吉春創造就業,增加稅收。振邦也能掙到大錢。
這樣的事,陸天當然愿意做。
事多了,自然有很多文件需要處理。陸天信不到張欣,很多涉及商業機密的文件整理都是周末周玥來做。
做這些事,周玥已經輕車熟路。在她心里,只要能幫陸天的時候都是她自己的事,從來沒有煩過,也沒覺得累過。
從早上忙快十一點,一個星期的文件和單據都整理清楚。
站起身,走到還算算著數據的陸天身旁,“姐夫,票據和文件握都給你整理好了,你還在忙。”
陸天直起身子,放下手中的筆,“糧油基地那邊事太多,表面上我就是合作方,實際上,大事都要我來拍板。過一段時間,走入正軌就好了。”
“姐夫,張欣現在什么活都不干了么?怎么票據這么多都沒做?”周玥靠在辦公桌,問著陸天。
陸天身體向后靠了靠,“張欣說身體不舒服,這周休息了兩天。”
“難怪,那么多不重要的文件也堆下來了。”周玥說。
陸天身子往前談談,雙手搭在周玥的細腰處,輕聲說:“玥玥,辛苦你了。”
周玥借著陸天手臂的氣力,坐在了陸天的腿上,微微仰起頭,“姐夫,為你做事我不覺得累。”
陣陣香風襲來,陸天頓時不能自已,雙臂將周玥嬌軀緊抱在懷中,雙唇向周玥櫻唇印去。
口齒相交,周玥閉上眼睛。
從港島回吉春。
因為把馮楠接回家中的緣故,陸天和周玥在家里沒辦法親熱了。
陸天不敢把周玥帶到賓館,因為他知道,兩人要是在賓館獨處,一定不會停下來。周玥實在太美,美得令陸天抱在懷中,就不想放下。
真要是發生了關系,那幾個月以后的遠航就失去了意義。
無論是陸天、周玥還是孫小寧,對遠航充滿了期待。
于是,周末的辦公室,就成了兩人最好得幽會地方。辦公室雖然私密,可畢竟是辦公室。
加上初春,還穿著厚重的衣物。
即便是擁吻愛撫,也只能點到為止,不能在做什么。
陸天擁吻著周玥,從椅子到桌子,從桌子又到了沙發,兩人享受著對方傳來的愛意,相擁在一起,再也不想分開。
正當兩人努力享受著彼此的時候,陸天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陸天無奈,只好松開緊抱著的周玥,不情愿地走向辦公桌。
此時的周玥,同樣意猶未盡。
從港島回來快一個月了,因為馮楠的存在,在家里,她與陸天保持著該有的距離。每天晚上,聽著樓上大床的搖晃聲,若隱若現的喘息聲,心中便無比期待,期待窩在陸天的懷里,感受著陸天的愛意。
每個周末,忙完手中工作之后,她都要和陸天親熱一番,今天也不例外。
可這個電話,來的的確不是時候,還沒有完全盡興,又給打斷了,周玥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聽到辦公桌處的陸天說,“讓他進來吧”,周玥知道一定是有人來了。
從沙發站起,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又來到辦公桌把頭發梳了梳,走到陸天辦公桌前,“姐夫,誰來了?”
陸天身子向椅背靠靠,“是馮化成。”
“馮化成,他來做什么,一到周末就來,真讓人討厭。”本來周玥對馮化成就沒有好感,剛剛又被他破壞了好事,心里頓時冒火。
正當周玥涌起怒氣的時候,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陸天正要起身開門,周玥站了起來,“姐夫,我去吧。”
聽周玥這么說,本想起身的陸天身子沉了下來,“玥玥,你去吧。”
周玥走到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門口站著的,果然的馮化成。
周玥在,馮化成并不意外。
每一次周末來,周玥都在。正因為周玥都在馮化成才會選擇周末來。
“你來干什么?”馮化成一進屋,周玥關上門,便質問道。
“玥玥,我找你姐夫有事。”馮化成支了支鼻梁上的眼鏡說。
“周一到周六那么多時間你不來,怎么就等著周末?”周玥一想到馮化成剛剛破壞的好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馮化成并不清楚周玥的火氣是從哪里來的,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要哄著來,于是道:“玥玥你要是不想讓我以后周末來,我就不來了。不過,我今天真的找你姐夫有事。”
見馮化成低三下四的樣子,周玥不再盛氣凌人了,“我姐夫在。”
“好好,我過去了。”馮化成弓了弓腰,走向陸天。
陸天見馮化成走近,站起身,從辦公桌后面繞了過來,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說,“馮老師,你坐。”
馮化成坐在椅子上,側身望了望陸天,“陸總,你也坐。”
陸天回到座位,坐定后,對馮化成說道:“馮老師,你來找我,什么事?”
馮化成直了直身子,雙手搭在陸天得辦公桌,“陸總,有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陸天問。
“是這樣,我已經被任命為省文聯副組委,享受中領導待遇了。”馮化成一臉堆笑道。
“是么,文聯的副組委比作協副主席高了半格,馮老師,可喜可賀啊。”陸天笑道。
馮化成伸出手指,支了支眼鏡,說:“陸總,能當選副組委。還多虧了你,今天來,我就是來謝謝你的。”
“多虧我?我都不知道你當選副組委的事,怎么謝起我來了?”陸天不解。
馮化成身子微微前傾,“陸總,是這樣。這一次文聯副組委提名一共三人,我之所以能獲得提名,很大原因就是我的詩集在港島出版,還是港島最知名出版社,三聯出版社出版的。要不是因為你,我就沒有被推薦的資格了。”
聽了馮化成的話,陸天微微一笑,“原來是這個啊,別人來說,在港島出書想都不敢想,對于我就是舉手之勞,沒必要特意來謝。”
馮化成雙手搭在一起,接著說:“怎么能不謝,我當然要謝了。陸總,你不知道,三個候選人,只能有一個當選,本來我也沒報多大希望。可沒想到,下到文聯的任命函,當選副組委的竟然是我。后來我才知道,是你母親金月姬大領導拍的板,我才能當上的。要不是因為你的關系,金大領導怎么會定我來做。”
聽到這里,陸天清楚馮化成來這里原因了。之前,馮化成通過送馮楠衣服,就是為了讓金月姬知道了他,為他坐副組委做鋪墊。
可陸天清楚,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干部,不可能因為馮化成是周玥得父親就網開一面,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想到這里,陸天笑了笑,“馮老師,我的母親是一個不徇私情的領導干部,不會僅僅因為你是玥玥和楠楠的父親就提拔你的。既然握母親提拔了你,就說明你有拿人的地方,否則,就算坐上那個位置,別人也不會服的。”
馮化成搖搖頭,“陸總,你不知道。和我一起提名的兩個人,都是有背景的,只有我,是一介書生。要不是令母拍板,是不會輪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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