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舒被他扯得如一片飄在風里的落葉,聲音沙啞:“事到如今,你還會在乎我做什么嗎?”
她刻意避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這讓程子楓更抓狂。
越得不到回答,就越有問題。
窗外忽起大風,卷著落葉殘花滿地飛舞,妖異無比。
他狂怒:“海云舒,你一個商籍賤女!能嫁給老子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敢紅杏出墻?!”
她笑得凄涼:“是啊,我是賤籍。既然如此,攀附誰不是攀?
“攝政王權勢滔天,我跟他,不比跟你這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窩囊廢強?!”
“賤貨——”
程子楓又是一巴掌,死死掐住她,此刻失去了理智。
她敢這么堂而皇之地挑釁他。
他決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委身于別的男人之下!
胸中的怒火直沖天靈蓋,程子楓把海云舒拖進寢屋,像抓一只想要逃命的野兔。
狠狠甩在床上。
海云舒胳膊碰在床沿,痛得她當即起了一層的汗。
“程子楓,你干什么?!”
海云舒剛爬起來,又被他摁了回去。
他咬著后牙槽:“你是我媳婦,你說我干什么?”
“混蛋,你放開我。”
程子楓表情猙獰:“我和你行夫妻之事是天經地義,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
程子楓說著便扯掉她的外衣。
海云舒如受驚的幼獸,紅潤的眼眶,蜷縮在床榻的角落。
女人總在楚楚可憐時,最招人疼。
他即狠她的不忠,又想把她征服于身下,好讓她徹底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男人。
程子楓拽著她的腳踝,把她扯到床邊,壓上去,在耳垂和脖頸間無所顧忌的下口,蹭開她僅剩的衣裳。
她春衫里薄薄的香氣讓人異常興奮。
說起來,他還從沒跟她同房過。
成親后,他就以不能行夫妻之事推了三年。后來也是在納妾的宴席上,灌醉了海云舒,才使得她與別的男人鬼混,生下野種。
這么一個尤物,竟放在侯府耽擱了數年,還便宜了江成璟那個潑皮。
程子楓此刻羞憤交加,自然把火全撒在海云舒身上。
見她不安分,他一巴掌扇過來:“臭婊子,還給我亂動。”
縱使海云舒反抗,也抵不過一個常年習武的男人。
程子楓像發了瘋病一般,拽著她的長發,把她的頭摁在腰前。
寬大的袍子一脫,巨丑無比。
海云舒只覺得惡臭味熏得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連忙別過臉,頭卻被他摁得死死的。
“今天就叫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他們之間是血海深仇,絕不可能讓他碰自己一分一毫。
海云舒趁他不備,抓起藏在枕頭下的剪刀,用力刺了過去。
程子楓躲閃不急,肩上被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賤人,你想殺我。”
海云舒也被那么多血嚇到了,她躲開他的阻攔,不顧一切地往院子里跑。
腿上的傷還沒痊愈,傷口又受了壓迫崩裂開,血已經浸濕了鞋襪。
海云舒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眼見就要被程子楓追上。
正當十萬火急之時。
只聽外面有人通傳——
“攝政王駕到——”
海云舒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
江成璟手上端著圣旨,剛進侯府,還沒來得及宣旨,就撞見眼前這一幕。
他見海云舒神色狼狽,渾身發抖,二話不說將她護在身后。
程子楓發了瘋似得追上來,被江成璟一腳踢在膝蓋,噗通一聲跪下,堅硬無比的青石板都裂開了縫,疼得他半天起不來身。
江成璟居高臨下,神色睥睨:“本王奉皇上之命特來宣旨,東昌侯,摔你全家出來接旨吧。”
見旨如面君。
程子楓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撒野。
只得讓管家去叫一家老小到正廳跪拜接旨。
海云舒原本也是要跟大家跪在一起的,卻被江成璟攔下。
“在我身后好好待著。”
他這么堂而皇之地把她和程家人劃清界限,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曖昧。
只是他們雖看在眼里,氣在心里,嘴上也不敢出來頂一句。
程子楓一張臉憋得黑青,語氣都恨不得要殺人:“臣程子楓,攜侯府親眷,扣請陛下圣旨。”
江成璟單手甩開圣旨,直接丟給了少青去念。
少青朗朗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昌侯府程子樺結黨營私,妄議朝政,著流放兩千里。
“程子松因過殺人,念其有病在身,著杖責五十,禁足,無旨不得出府。
“威遠將軍程子楓,約束親眷不力,家風敗壞,有損天威,著杖責三十,革職查辦。欽此——”
江成璟立于石階之上,眼神冷漠而高傲,言語間帶著一絲輕蔑的嘲諷:“程侯,接旨吧。”
程子楓只有叩拜的份兒:“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道圣旨,把大郎、四郎和程子楓三人一網打盡。
三位公子,同遭貶黜,簡直是滅頂之災。
自東昌侯府立世以來,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禍事。
老夫人強撐著一口氣,追上去問:“攝政王,我程家真是冤枉啊。”
江成璟:“有什么可冤的?程大郎行賄逆黨,每一筆皆有賬目;程四郎發了瘋病,害了人家一條人命,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至于程侯,本王不必多說,你們自己心知肚明。
“陛下如此發落,實在不算冤了程家。”
“可是……”老夫人還想據理力爭。
“來人——行刑!”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