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外,哭喊與咒罵早不是奇特的存在。
可是當池菱看清車窗外,是潘思娜的媽媽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狠狠推倒在地上時,她還是立刻打開車門跑了過去。
“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打人!”
池菱扶起地上的潘母,對站在眼前的男人生氣質問。
“別別別......”潘母疼的一張臉煞白,但還是連忙阻止池菱道:“小姑娘,謝謝你為我說話,但我沒事......剛剛是我自己沒站穩摔倒了,你不要對張律師發火,她是控訴我女兒的律師,我女兒的將來還捏在他手里,我不能得罪他的......”
潘母一邊說著,也一邊繼續跪男人面前哭求道:“張律師,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可是我求求你了,我女兒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不要讓她坐牢......你要多少錢,我們家砸鍋賣鐵一定都會湊出來的!”
因為潘母從聽聞女兒被抓的噩耗,到現在,已經整整八個小時了。
這八個小時,她用了所有能用的辦法,求了所有能求的人,可是每個人都告訴她,她的女兒只有坐牢這唯一一個結果。
于是走投無路之下,潘母只能來求控訴她女兒的張律師。
哪怕是被他推倒在了地上,但只要能為女兒求得一個機會,潘母也是甘之如飴。
而池菱看的心中酸楚,忍不住咬緊了牙關道:“阿姨,你不要這么委屈求全,思娜的未來是掌握在公正的律法上,你沒必要這么懼怕一個律師!”
“池小姐,你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吧?”
池菱不認識張律師,可張律師卻知道池菱:“之前你們池家一直在背后搞小動作,你一直沒露面,我還以為你是打算一直躲著了,沒想到你還是出現了,既然如此,想必你現在應該也已經接到池家小動作全部無效的消息了吧?”
“是啊,我剛剛確實是接到了我媽媽那邊的電話。”池菱冷笑一聲道:“但是我并不知道,我尋求途徑想要給潘思娜一個辯證清白的舉動,在張律師這樣的法律人士看來,竟然是叫小動作嗎?”
按照正規流程,便是死刑犯也可以有一個給自己辯解的機會。
憑什么潘思娜就沒有!
張律師譏諷道:“因為在已經一目了然的案件前,還多此一舉,可笑地想要拖延審判進程的行為,在我看來就是小動作。所以池小姐,我勸你還是別愛心泛濫,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潘思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就應該承擔她應該付出的代價,就應該去坐牢,這才是法律公正!”
“好,好一個冠冕堂皇的法律公正!”池菱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那你現在對潘思娜母親做的事情,叫法律公正嗎?她的母親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被你這樣作踐傷害!”
“池小姐,你搞清楚,剛剛那是這個女人自己一直纏著我,要給我下跪的,可不是我要求的!”
張律師趾高氣揚,滿臉傲慢道:“況且,能教出潘思娜這樣,只因為嫉妒比自己優秀的人,就卑劣地口出惡言,在網上隨意污蔑別人的女兒的母親,能是什么好東西?哪怕我真的輕輕推了她一下,那也是她罪有應得。”
而且張律師早就接到了宋深的電話,說不用給池菱留任何面子。
他也知道現在在權修昀心中,關新月就是最重要的。
所以張律師也走近了池菱幾步,毫不避諱道:“池小姐,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如果一個人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和價值,就貿然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那是很容易讓自己貽笑大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