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默,你怎么在這里?”
池菱剛一抬頭,便見早上才通過電話的尹默眉眼輕垂,唇角帶笑地站在她的面前溫和地看著她。
如玉端方,風度翩翩的男人映襯著身后的一眾藝術品,仿佛他也成了其中一樣高端的藝術展品。
而聽著池菱驚訝又驚喜的語氣,尹默長指點了點場館外的律師事務所道:“這個藝術展辦在我的律所對面,我本來坐在會議室里和當事人見面,看著你拿著個本子進了這里也不看路,所以就過來提醒你注意安全......不過,你這是在做什么?”
“哦,我是在做筆記呢。”
池菱之前一心就想著工作,還真沒注意到這是在尹默工作的地方附近。
現在聽著他的吐槽,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腦袋,笑著道:“我打算了解一些藝術展方面的知識,接下來可以用。你應該不會覺得我這么做是多此一舉,認為我是瞎折騰吧?”
“不會,你在藝術方面一直很有天分。”尹默搖頭回答,面色雖淡,可話語卻格外叫池菱舒服。
“不愧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你果然比一般人都識貨!”池菱笑瞇瞇地揚起了下巴:“我接下來還要再看一個展,你不是還要見當事人嗎,那你回去吧。”
“不用了,當事人出來前我已經解決了。”尹默看了看腕表道:“既然遇見了,那就一起看看吧,反正晚上六點前我都有時間,六點后修昀約了我和景爍一起喝酒,得去赴約。”
池菱怔了一下。
她還真沒想到,自己意外之下,竟然知道了權修昀的行程安排。
雖說那個人的事,池菱現在也不是那么關心了,但是權修昀主動約人喝酒還是比較少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普通男人一樣,晚上約著兄弟喝酒是為了借酒消愁。
池菱暗暗地在心里泛著嘀咕,可是面前,她輕輕笑了笑也想將這個話題模糊帶過。
但或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下一刻,尹默的手機便忽然響了起來,而他沒避諱著池菱接電話,所以雖然沒開免提,可是從連景爍放松自在的大嗓門里,池菱還是聽見了一些“修昀哥要去找新月姐”、“晚上活動取消了”之類的字眼。
于是池菱心有所感,等尹默掛了電話后,她皮笑肉不笑道:“看來你晚上被放鴿子了。”
“嗯,關新月忽然心情不好,哭著給修昀打了電話。”
尹默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修昀去接新月了,晚上估計也得照看她一點。”
“這應該不是照看那么簡單吧。”池菱直接戳穿了尹默委婉的話術:“沒事,一個傷心的女人和一個愛她的男人晚上得干什么我都懂,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看不開的。”
而且說起來,兩人晚上這事,陰差陽錯也算是池菱的助攻。
畢竟關新月是為什么哭,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