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姐現在一句話里不提權修昀對你的特別,是不是就不能說話了?”
池菱面色淡淡地對關新月反問。
她也不是傻子,關新月說了剛剛那一堆,又是國外找醫生,又是一起看腿的,不就是為了彰顯權修昀對她獨一無二的重視嗎?
只是輕笑一聲,池菱也看著關新月道:“權先生因為關小姐這一次的意外受傷,確實是對關小姐非常關心呵護,但要是權先生知道這次關小姐受傷,全是故意營造,那不知道權先生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關心關小姐呢?”
“......池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關新月微微一頓,這次唇角的溫柔笑意,終于收起了幾分:“池小姐,我知道你母親做了錯事,你很著急,可請你別血口噴人。”
“究竟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其實很清楚。”
池菱也直接冷下臉,看著關新月的腿道:“你這次用的手段和上次對付潘思娜時,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分別,只是這次你更下得了本,不惜用對舞蹈演員而言最重要的腿來作為籌碼,還唆使著卓飛飚這個蠢貨,在看守所里對我媽媽下陰招,就為了讓我和權修昀徹底翻臉,鬧得不可開交......看來前幾天權修昀跟我一起回家吃飯,我們嘴上的共同傷痕,真的是叫你和燕婕都有些著急了。”
“只是關新月,你想過嗎?你現在做了那么多可憐巴巴的事,權修昀自然會站在你那邊,但要是有一天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會怎么對待你呢?”
屆時,關新月難道真的不怕徹底失去權修昀的信任。
被反噬嗎?
關新月的面容微微扭曲,就像是被刺中了最敏感的地方,她的唇都開始顫抖。
但池菱根本沒給關新月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因為說再多也是扯皮,反而浪費她的時間。
于是池菱直接轉身離開,準備去找權修昀。
池菱沒打算去飛機場,哪怕權修昀真的去了飛機場,那一來一回,萬一池菱好不容易到了機場,權修昀又帶著專家走了,那她更加是瞎折騰。
所以開著車,池菱哪怕想著媽媽,心里如油鍋般在烹,可是行動上卻失去了目標,甚至還不知不覺回了權家別院。
就在她猛地清醒過來,想要趕緊調轉方向盤離開時,不想下一刻,她卻看見了別院的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
頓時,池菱瞇了瞇眼,也改變計劃試探性地走進了主屋。
可沒想到的是,關新月說去了機場為她接專家的權修昀,真的就在家里,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好像在看著什么。
幾天沒見,這個男人依舊俊美如神,只是身上氣氛卻是更冷更寒,叫整個屋子里的傭人都幾乎不敢呼吸。
但池菱不能退縮,甚至她有幾分喜出望外地上前道:“權先生,我能和你談談嗎?”
權修昀緩緩抬起了眼眸,如同深淵般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她。
半晌后,就在池菱以為他是要拒絕時,權修昀卻是看向了一旁的萍姐:“讓所有傭人都出去,接下來不管是誰,都不許靠近主屋。”
“是......”萍姐小心翼翼應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