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先生,你這是雙標的老毛病又犯了?”
池菱和權修昀吵架多了的唯一好處就是,現在權修昀張嘴起個頭,池菱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于是冷笑一聲,池菱淡淡道:“權先生,不管我要見的是誰,總之我不會讓她直接找上門的,這不就行了?”
畢竟權修昀和關新月都是沒皮沒臉的人,但池菱還要臉的。
可沒想到的是,聽著她的反唇相譏,權修昀竟是挑了挑眉,破天荒沒有發火:“看你剛剛在樓下和新月手牽著手,關系這么好,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做這樣招待人的事情。”
“哪個沒病的人喜歡招待人?”池菱莫名其妙地問權修昀。
“所以你對新月來家里,也不是那么大度的?”權修昀卻是定定望著池菱,眉眼越發深邃:“池菱,你其實并不像是你之前所說的那樣,在這段婚姻里一點在意都沒有了,對不對?”
男人低沉地詢問,迷人的聲線,就像是海上蠱惑人心的人魚。
池菱只覺得恍惚了一瞬,也終于后知后覺地明白權修昀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后,其實真正想說的是什么。
可惜,池菱不會再糊涂了。
所以淡淡一笑,池菱也想讓權修昀清醒清醒:“權修昀,你這么在意我大不大度,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她還記得,她上次這樣問時,權修昀的嘲笑來的毫不猶豫。
但這次,權修昀卻是平靜無波,半晌后,他走向她,輕捏著她的下巴開口反問:“那你呢?池菱,你愛我嗎?”
“當然不愛。”
池菱被迫直視著權修昀的眼眸,可也是半分不懼,直接了當道:“權修昀,我對你的愛,早就連渣渣都沒剩下了!”
“......”權修昀的指尖驀地收緊。
一種前有未有的不甘,此刻從他的心里沖襲而上,叫他原本還有幾分溫柔的動作瞬間變得暴戾起來,本來在唇邊想說的答案,也只剩下深深的嘲諷:“真巧,我也不愛你,一點都不愛。”
她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池菱忍著下巴上的疼,看著權修昀預料之中的諷刺笑容,不知是松口氣,還是泄了氣。
她輕輕笑了笑道:“這樣就挺好的,你不愛我,你和關新月也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這次應該快能和我離婚了吧?”
“你還真是從始至終,對離婚這件事都這么不厭其煩。”權修昀陰翳著眼眸,一字一頓道:“池菱,你是想離開我了,可以快點去和別人結婚?”
“當然不是,婚姻就是女人的墳墓,我死過一次就夠了,沒興趣再死第二次。”
池菱坦誠地搖頭道:“權修昀,和你的這段婚姻,已經讓我喪失了對愛情的幻想,對伴侶的信任,所以現在的我厭惡婚姻,更害怕婚姻,以后沒意外的話,和你離婚后我都不會在和任何人結婚。”
“......難道我真的傷的你這么深?”權修昀這一刻難得沉默許久。
但看著池菱,他深邃的眼眸也越發銳利如刀:“池菱,你是不是,有許多事情并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