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現在和姜醫生的死,有糾纏不清的關系。
而不明情況的外人,理所當然會將池菱當成大型醫鬧病患家屬看。
要是影響擴散,池菱接下來只怕不用關文邦阻攔,各大醫院都要將池菱加在黑名單上,甚至還可能被新聞媒體注意到,又引起什么輿論的浪潮。
對此,池菱憋屈地幾乎快要窒息,于是攥緊了手指,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關文邦,你要我在警察對姜醫生的案子給出一個最后定論前,不能來看我媽媽,我姑且可以先聽你的,但是褚暉叔叔呢?他根本就沒做錯什么,憑什么也不能留在醫院照顧媽媽?”
“因為你們兩個從一開始,擺明了就是一伙的!”
關文邦咬著牙,就像是積怨已久般狠狠看著褚暉道:“況且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出現在病房里的時候,我就不同意,是你胡攪蠻纏非要安排,我才被迫妥協。但現在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里,鬧出了多少亂子,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每個照顧你媽媽的醫護人員都對我不止一次抱怨過褚暉,所以為了你媽媽接下來能更好地治療,褚暉自然不能待在醫院了!”
“更重要的是,池菱,你剛開始質疑我照顧不好你媽媽,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事實證明,我對你媽媽盡心盡力,夜夜陪床,沒有一天遺漏,你也該閉上嘴,別再繼續借題發揮了。”
“不然,我現在才是你媽媽的合理監護人,小心我直接叫人把你趕出去!”
關文邦毫不客氣地說道,下一刻也直接拿出手機,好像隨時準備找人。
池菱氣紅了臉,不知該怎么說,又不知該怎么做。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之前一直沉著臉的褚暉卻忽然開口:“關文邦,你不用繼續威脅小菱了,我們按照你說的做,現在就走,之后琬凝治療的事我們也不插手了。”
說完,拉著池菱,褚暉就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而池菱目瞪口呆,傻傻走出醫院后,她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道:“褚暉叔叔,你這是在干什么?我們明知道關文邦在我媽媽的事上不單純,怎么能就這樣甩手不管,任由關文邦謀害著我媽媽的性命呢?”
“我當然不會任由關文邦害琬凝。”
褚暉沉聲道:“可這次姜醫生的突然死亡,對我們來說確實影響不明朗,哪怕我們繼續糾纏,也只能是將事情無謂地鬧大,依舊不可能繼續待在琬凝的身邊,所以以退為進,有時候或許是一種更好的辦法。”
“......這是什么意思?”池菱腦中靈光一閃:“褚暉叔叔,難道你是想假意離開,實則更近一步調查?”
褚暉點了點頭:“沒錯,上次我就和你說過,在我的觀察中,關文邦確實有許多鬼鬼祟祟的小動作,可就因為我一直在醫院里盯得緊,關文邦不會完全暴露問題,叫我也更是抓不到證據,所以我剛剛在病房就忽然想到,既然嚴防死守反而是叫關文邦越來越警惕,那不如我們就順了他的心意,讓他覺得我們是怕了他,終于輸給了他。”
那在放下心,也沒了顧慮后,關文邦的馬腳不就自然而然會露出來了嗎?
“但我當然也不會完全讓你媽媽隨著關文邦折騰,因為我依舊會在醫院悄悄守著你媽媽,接下來你要是再有什么線索,也還是交給我來查吧,免得你再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