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間,病房中的空氣都像是安靜了幾秒。
池菱真是沒想到,昨天還吵著鬧著,說什么都不肯離婚的關文邦,時隔一個晚上,不但都打算好離婚,甚至連離婚律師都找好,現在直接“打”上門來了。
于是氣的面色漆黑,池菱怒極反笑道:“關文邦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顏無恥,他想讓你這個離婚律師提前對我們先發制人,那也得看我們有沒有這個時間!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我媽媽沒功夫和你見面!”
“誒,池小姐,我是來找你媽媽的,你媽媽可都還沒說話呢......”齊律師拿著公文包慌亂地回答,一邊被兇的害怕,一邊也保持著職業操守不想離開。
池菱見狀越發不耐煩,拿起放在一邊的墻旁的掃把,就想要直接把這個人趕出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忽然傳來。
“小菱,住手。”
池琬凝坐在輪椅上,白著臉虛弱但也堅定道:“不用趕這個人走,既然關文邦決定離婚了,我正好也想早早結束這一切。”
因為被害的這半個月時間里,池琬凝無時無刻不想著徹底擺脫關文邦。
所以現在關文邦的律師來了,那也正合了池琬凝的意。
“正好,我也想聽聽看,關文邦還能無恥到什么地步。”池琬凝攥緊了拳頭,直直地看著門口的齊律師說道。
“池夫人,你別這么說,關先生的離婚訴求,其實也是基于法律原則提出的......”
齊律師尷尬地拿出文件道:“因為是你先主張的離婚,再加上事發當時,一名叫褚暉的先生對我的委托人關先生進行了十分嚴重的毆打,導致關先生驗傷后,傷情報告到達了五級傷害的程度,所以關先生本應依法追究這位褚暉先生的責任,但關先生心地善良地表示,他可以不追究褚暉先生的粗魯,但池夫人必須按照婚姻法,離婚后將名下所有財產的一半,贈予關先生。”
“并且由于關先生在池氏工作二十多年,對池氏做出了卓越的貢獻,離婚后他也希望繼續在池氏工作,并請池夫人將池氏的一半股份平分給他。”
“最后關先生說了,池家他母親住了很長時間,老人家年紀大了到處搬家還要適應新的環境,對身體也不好,如果池夫人愿意將池家讓給他和母親居住,那在財產方面,他可以適當性地少分一些。”
言下之意,這也是關文邦對池琬凝的“寬容”了。
池琬凝喘不過氣來。
因為這一刻,哪怕是她做好了關文邦會沒有底線的準備,但也依舊被關文邦的要求“震折”地氣血翻涌。
“他怎么敢!”池琬凝雙眼充血,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律師道:“他只是和我結了一個婚,不是救了我的命!他怎么敢提出要我將池家都送給他的要求!”
“我看關文邦是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