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律師最后雞飛狗跳地來了,也雞飛狗跳地被池菱打走了。
但盡管齊律師離開的狼狽,病房中的氣氛也一直很凝滯。
褚暉攥緊了拳頭,狠狠砸向桌子道:“關文邦根本就是故意的!離婚,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走池家一半的家產,不離婚,他更可以名正言順地賴著池家,繼續吸血......不管怎么選他都不吃虧,他這就是鐵了心要纏死池家!”
“是啊,這就是只咬上了便不松口的螞蟥。”
池琬凝面色發白,唇角蒼涼道:“現在他是完全暴露出自己惡心丑陋的本體,也徹底不裝了。”
“但不管他接下來裝還是不裝,這個婚都絕對要離!”池菱咬牙切齒道:“不然關文邦如果還是媽媽的丈夫,那萬一下次再發生什么意外,關文邦還是媽媽的合法監護人,這絕對是個非常大的隱患。”
因為誰說的好,關文邦和關老太太,乃至燕婕關新月,接下來會不會繼續耍陰招對付池琬凝?
池菱必須解除關文邦和媽媽在法律上的所有關系!
褚暉也是這么想的:“我們既然不同意離婚分財產,那想讓關文邦凈身出戶的辦法,還是得找出他們那幫人犯罪的證據。可是關文邦給琬凝下藥的證據,我們已經丟失了,關老太太那邊的野菜,我們也沒有眉目......我們或許可以從燕婕推倒琬凝的事情上入手,抓住燕婕的把柄。”
“你的意思是......我們找到燕婕企圖殺人的證據,從而去威脅她,挾制關文邦?”池琬凝頓了頓問。
褚暉點了點頭:“沒錯,他們那幫人肯定是一伙的,而關文邦能這么對你,整個過程中我相信也少不了燕婕的推波助瀾,所以現在我們抓不到關文邦和老太太的把柄,但只要能抓到燕婕的罪證,那一樣可以威脅到他們所有的人,畢竟殺人未遂的罪名一旦坐實,燕婕是要被判刑的,那為了自救,燕婕也一定會讓關文邦收起野心,這樣你們不也就可以順利離婚了嗎?”
雖說這樣一來,池琬凝就暫時沒辦法在受傷的事情上,將燕婕繩之于法了。
但現在事情的關鍵是離婚。
只要池琬凝能順利和關文邦解除關系,那來日方長,按照他們的本事,不愁以后沒辦法對燕婕報仇!
可是池菱蹙緊了眉心,已經咬牙道:“想要找燕婕當時推了我媽媽害人的證據,只怕是很難了......因為我在媽媽住院后的第二天回到過池家,但那時,池家已經在老太太的安排下全部被打掃過了,就是有燕婕的證據,估計也沒了。”
這也怪池菱當時不知道媽媽摔倒原來是燕婕搞的鬼。
所以看見關老太太打掃衛生,她沒往那方面,現在一切真相大白,她也追悔莫及。
于是池菱懊惱地轉過頭,紅著眼睛想擦擦眼淚。
不想動作間,她卻是正好與權修昀深邃的眼眸對視個正著,也就在這時,池菱才發現她和家人一起商量怎么對付燕婕的時候,竟然都忘了這個男人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