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的腳步驀地頓了頓——
因為她沒想到的是,關新月帶著一幫貴婦來了這家餐廳就算了,竟然還帶了權修昀。
可伴著權修昀這句突然的話語,本來在一左一右兩個方向的兩撥人,也完全發現了對方。
于是只見上一刻還嘰嘰喳喳的貴婦太太們,下一刻在看見她們應該避著的池菱就在眼前時,瞬間面色大變,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但池菱卻只是淡淡地望著從她想走的出口,一步步走進來的權修昀。
這是時隔兩天后,她第一次再見他。
相比較之前,權修昀俊美的面容更加森冷陰翳,那雙前幾天一看見她就會如同冰山溶解的眼眸,更是深不見底,危險如同幽潭。
不過池菱知道,這才是真實的權修昀。
前幾天他那副對她溫柔的樣子,不過都是他為了欺騙她的偽裝而已。
于是靜靜地面對著權修昀,對他說的“在不在意”的詢問,她只是輕扯唇角道:“我當然不在意,我著急離開,只是因為我會惡心,畢竟看著一幫女人被一個卑劣的男人當成手中隨意可以操控的玩物,她們還能這么高興,甚至能引以為傲地當成殊榮,這實在叫我感到生理性的厭惡。”
畢竟就像是池菱被權修昀瞞著所有消息,耍的團團轉一樣。
本質上,那一幫貴婦和關新月還不是一樣被權修昀掌控在手中,讓幫忙就幫忙,讓閉嘴就閉嘴?
所以她們又有什么資格,居高臨下認為她們可以來一起點評她呢?
聞言,一眾貴婦登時漲紅了臉,被池菱說的又氣卻又無法反駁......
權修昀的面色早已黑沉到了極點,也冷冷道:“池菱,你倒是真清楚,怎么說話才能最好地激怒我。”
“可我每次只是說出了事實,你怎么就生氣了呢?”池菱嗤笑一聲,也面無表情地看著權修昀反問。
男人攥緊了大掌。
恍惚間,他想起了之前幾天的池菱,明明那時她已經會和他好好說話,甚至看著他還會害羞臉紅。
但現在,一切都徹底退回了原點,甚至比之前更加糟糕。
下意識地,權修昀上前了一步,想開口說什么。
可就在這時,關新月已經白著臉上前,也小心翼翼地看著池菱,對權修昀道:“修昀對不起,我今天本來是約了你和各位太太來吃飯,是想表示我的感謝的,我沒想到池小姐會在這家餐廳里,還聽見了一切......池小姐,修昀只是因為我小時候幫助過他,所以這次才幫了我的舞室帶來生源,請你千萬別誤會!”
池菱這次是真的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