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血,漏出來了,睡衣紅了一塊,那床單就更別說了。
顧念懊惱不已,有點后悔昨天讓薄穆琛來這里睡覺,以他的潔癖,怎么接受得了?
對于很多男人來說,這種血都是不干凈的,顧念也不是那種要求對方什么都不許嫌棄她,這種事,她自己都挺嫌棄的。
希望,他沒看到。
浴室里有她的備用睡裙,她很快就換上再出來。
本來想在薄穆琛發現之前,讓他離開房間,再收拾的。
誰知道,出去的時候,薄穆琛已經把臟的床單拎到旁邊,而且他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干凈的床單,都鋪好了。
顧念看到那抹紅色,臉更紅:“你,你......不覺得臟嗎?”
薄穆琛理所當然道:“老婆的東西,怎么可能會臟?”
顧念的臉真的爆紅了,但她在努力維持鎮定:“提醒一下,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復婚,我不算你老婆。”
“遲早是。”薄穆琛認真道。
顧念嗤了一聲,突然就不想搭理他了。
她走到他跟前,正要把那臟床單拿走,薄穆琛又提起來。
“我拿去洗衣機。”他說。
顧念連忙阻止他:“這個是要手洗的。”
薄穆琛靜了幾秒,緩緩道:“我在你的浴室里見過手洗的洗衣液,我幫你洗吧。”
女生的浴室里,一般都會放手洗衣液,方便洗女生的東西。
沒想到他看到了。
見男人真要往浴室那邊走,顧念連忙阻攔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她怎么好意思!
薄穆琛硬是拽著床單:“我可以洗干凈,不信,你可以來當監工。”
顧念唇角抽搐,這是洗不洗干凈的問題嗎?
最后,顧念拗不過男人,只能任由他過去。
這洗衣液是能洗干凈血漬的,薄穆琛一洗就干凈,他還很驚奇:“洗的這么干凈嗎?以前我洗帶血的衣服,都沒那么快干凈。”
顧念哭笑不得:“這女孩子專用的,肯定得是專門的呀。”
薄穆琛道:“還可以,以后可以用這種洗血漬。”
顧念道:“如果可以的話,以后我不想見血。”
她想到那天在墓園,男人如同殺神一樣,不過幾秒,就解決掉了幾個殺手。
雖然這是正當防衛,但顧念想起來,還是一陣心悸。
她一個醫生,就算她曾經也是殺手,可現在,她不想再見血了。
“好。”
男人答應得很爽快:“人不逼我,我肯定不會動手。”
床單的血漬洗干凈,肯定還得拿去洗衣機去洗一遍。
薄穆琛沒有衣服,肯定不能出去。
于是,顧念拿著床單離開自己的房間,誰知道一打開自己的門,就露出顧丫丫和薄小平兩張臉。
顧丫丫不知道在門邊趴了多久,顧念一往后拉開門,她直接倒在地上。
女人唇角微抽,看著面前的小丫頭:“你在這里干什么,不用上課?”
顧丫丫眨巴著大眼睛:“今天周末,沒課啊。”
顧念揉了揉眉心,她這時候才想起來。
“難怪。”她還以為兩個孩子都去上課了。
還好,她沒讓男人直接出來,孩子們不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