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眼中閃過幾分難堪,臉色一點點蒼白下去。
宴文洲看著她的眼睛,繼續道:“到時候,你再詳細地跟他說一說,我到底是怎么強迫你的,結婚這三年,我每次強迫你,你有沒有享受過?”
“宴文洲!”
“當然,就算你享受了,只要你說你不是自愿的,我想孟大律師應該也能理解你。”
余薇撇開頭,聲音沙啞,“他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宴文洲抬起她的下巴,抹去她嘴角的血跡,嘲諷一笑,“就算是普通朋友,他一定也很樂意幫你。”
唇瓣再次被吻住,余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
余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傭人從浴室里將兩人的衣物整理出來,那件白色的絲質襯衣,已經被宴文洲撕爛,再也不能穿了。
別墅里早就沒有了宴文洲的身影。
余薇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枕頭上,很快暈染開。
如果不是他還受著傷,大概不會這樣早就放過她。
雖然早知道不管她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還是忍不住心酸。
而文思雅甚至什么都不用說,只哭一哭就能讓他亂了方寸。
大概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傭人清掃完浴室后,把藥跟水杯端到余薇面前,“太太,先生吩咐,等您醒了,就把藥吃了。”
余薇自嘲一笑,這種情況下,宴文洲都怕她會懷上他的孩子。
余薇坐起身,把藥拿了過去,纖細手腕兒上的紅痕觸目驚心。
喝下藥,余薇心里反而沒有了之前的苦澀。
在浴室里待的時間太久,余薇次日一早果真感冒,她給宴廷嵩打過招呼,昏昏沉沉睡了一天。
離婚的念頭無數次在腦海里閃過。
她當然不會以為宴文洲不肯跟她離婚是因為喜歡她,他不愛她,甚至是厭惡她,卻不會允許她甩了他。
她身后還有余家,她不能冒險。
其實只要他不出軌,就算他心里有別人也沒關系,反正這三年一直如此,可是為什么她好像越來越在意?
......
身體恢復一些后,余薇驅車到診所拿東西。
待看到診所門上沒有落鎖,余薇車子都沒鎖,便急忙跑了進去。
診所里,十多個人正在整理東西,爺爺的醫書,還有許多資料全都被人隨意地丟在地上,就像是一堆等待處理的垃圾。
“你們是什么人?”余薇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誰讓你們動里面的東西!”
有人走過來,跟余薇交涉。
“余總已經將這房子賣出去了,我們是來收房的。”
“你說什么?”余薇震驚地后退一步,“你說的余總是余海勝?”
“對。”
余薇穩了穩心神,“讓你的人現在馬上停手,房子余家不賣!”
“這......”
“我是余薇,余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