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關門的動靜不小,眾人的視線全都看了過來。
韓春燕不解地問:“薇薇,誰來了?怎么不讓人進來?”
余薇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我出去一下。”
病房外,宴文洲看著緊閉的病房門,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
李皖站在他身后,手上還捧著鮮花果籃,連大氣都不敢出,跟在宴總身邊這么多年,還是頭回見他吃閉門羹。
房門再次被人打開,余薇從里面走了出去。
宴文洲隨意掃了一眼,瞥到了病房里的身影,臉色更加難看。
余薇把房門關上,絲毫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你怎么來了?”
“怎么,他能來,我不能來嗎?”宴文洲作勢要推門。
余薇攔住他,把他拽到一旁,“他一會兒就走,等他走了你再進去行嗎?”
“怕我揍他?”
余薇抿了下唇瓣,“他才剛做了手術,受不住。”
“你怎么不怕我打他手疼?”
余薇有些無語,“他就是來看看余默,你為什么要打他?”
“他來看余默,你心虛什么?”宴文洲神色冷淡地看著她,“連門都不讓我進,你這叫欲蓋彌彰,懂嗎?”
余薇無力解釋,“我沒有,我就是怕你動手。”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怕我動手,那就好好牽著,余薇,我才是你應該光明正大對待的那個人。”
余薇只好硬著頭皮把宴文洲帶進了病房。
這次韓春燕只冷哼了一聲,看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連招呼都不想打了。
病房里的空氣莫名地安靜了許多。
李皖捧著東西進來,打破了沉默,“余先生,這些是宴總特地為你買的,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余默也哼了一聲,諷刺道:“宴總有心了。”
宴文洲掃他一眼,語帶嫌棄,“我也不想這么有心,快三十的人還飆車,讓全家人跟著擔驚受怕,你很有成就感?”
余默被他說得有幾分心虛。
孟鶴川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目光刺痛,他看向余默,“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余默頷首,“那鶴川哥,你慢點兒走。”
“前天路過醫院想來看看你,薇薇說她已經探望過你,不肯讓我來。”宴文洲擋住他的去路,“我一想也對,她看你,跟我看你也沒什么區別。”
孟鶴川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又蒼白了幾分,沒有應聲。
孟知瑤扶住他,臉色不悅地看著宴文洲,“麻煩宴總讓一讓。”不知道好狗不擋路嗎?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宴文洲笑了一下,“身體不舒服就好好養著,別有事沒事到處亂轉,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孟知瑤咬咬牙。
孟鶴川咳嗽了幾聲,抻得傷口疼,余薇看著他明顯不舒服的樣子,心里有幾分難受,捏了捏宴文洲的手,讓他適可而止。
宴文洲讓開路,垂眸看向余薇,“咱們一起送送你鶴川哥。”
孟鶴川聲音蒼白,“不用了。”
“那怎么行?來者是客,該有的禮儀不能丟。”
宴文洲不由分說,牽著余薇的手將兩人送到病房門口。
孟鶴川一出病房門,像是終于支撐不住,扶住了一旁墻壁上的扶手。
孟知瑤心疼地看著他,“醫生都說了你現在還不能下床,你干嘛非要逞強!余默在這里住院,又不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