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余默不會跑,可他卻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還會來。
余薇看著他虛弱的背影,想要抽回手,宴文洲卻將她的手攥得更緊,“怎么,心疼了?”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余薇用力地將他的手掰開,聲音里帶著幾分怒意,“你滿意了?”
余薇轉身回了病房。
宴文洲也跟了進去,韓春燕有些犯困,余薇讓她回家休息,她也沒再推辭。
宴文洲看向一旁的李皖,“送余夫人回去。”
韓春燕冷哼了一聲,“算了吧,我這種小人物哪里敢勞煩宴總?我自己打車回去。”
“薇薇是我女朋友,余夫人不必跟我見外。”宴文洲給了李皖一個眼神,李皖立即恭敬地看向韓春燕,“余夫人,請吧。”
韓春燕又不滿地看了宴文洲一眼,這才離開了病房。
余薇看向宴文洲,“你怎么還不走?”
宴文洲摸了摸她的臉頰,“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你去里面補個覺,我在這里守著他。”
余默翻了個身,他右邊胳膊骨折,行動不便,“姐,我后背有些癢,你幫我撓撓。”
余薇剛要過去,宴文洲拽住她,“去里面補覺,我幫他。”
余默看著宴文洲,不是很想接受他的提議。
余薇確實有些犯困,他愿意守著就讓他守著好了,余薇進了里面的房間。
宴文洲走到病床邊,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余默,“哪里癢?”
余默不大情愿地指了位置。
宴文洲脫掉外套,挽起袖口,隔著衣服幫他撓了撓。
余默又指了指另外的地方,宴文洲繼續幫他撓。
余默見他任勞任怨,冷笑了一聲,“宴文洲,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下一秒,骨折的胳膊被人用力地按了一下,余默疼得呲牙咧嘴,“我靠,宴文洲,你信不信我讓余薇跟你分手!”
宴文洲白他一眼,“你沒那么大本事。”
余默冷哼一聲,“當初你打我那仇我可還記著,你想再當我姐夫,門都沒有!”
宴文洲拽過一旁的椅子,坐到病床邊,活動了下手腕兒,勾了下唇角,“看樣子,當初打得還是不夠疼。”
余默的身體又本能地疼了一下,“你當初為了文思雅打我個半死,我記你一輩子!”
“你自己不干人事,怪我?”
“我他媽就是給她個教訓,誰碰她了?”
宴文洲聲音薄涼,“就憑你敢綁架人,我打死你也不冤。”
余薇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兩個人的交談,思緒卻有些飄遠,知道自己不應該想,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他走這一遭,說不定要在床上多躺兩天。
迷迷糊糊地睡著,好像回到了跟孟鶴川準備結婚的某天。
他難得有時間,兩個人在沙發上看了一部老電影,她在他懷里睡著,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
他做好了午餐,身上還圍著圍裙,喊她過去吃飯。
“薇薇,起床了。”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余薇睜開眼睛,溫暖的陽光有些刺眼,她像記憶中一樣伸出手抱住他,撒嬌地吻住他的唇瓣。
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將她拽開,宴文洲看著她有些迷離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你在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