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頷首,“他之前確實說要來參加。”
“那就好。”韓春燕松了口氣,“文思雅一回來,圈子里那群人臉色又變了,一個個,好像都等著看咱們余家的笑話。”
“媽,你為什么非要在意他們的眼光?”余薇站起身,“我跟宴文洲正常戀愛交往,就有可能分手,戀愛分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誰談戀愛奔著分手去?”韓春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以前在他那栽過跟頭,但是人總要往前看,你們兩個感情穩定,為什么不考慮結婚?”
“未婚的狀態更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不想再把精力放在如何去當一個完美的宴太太。
不想再浪費幾天的時間去準備一場晚宴,也不想跟那些根本不熟的人喝下午茶,更不想再跟著他出席一場又一場的宴會,嘴巴都笑僵。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韓春燕不解地看著她,“你錄錄節目,拍拍視頻不就好了,還想做什么?”
“媽,你每天除了打牌,逛街,就沒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嗎?”
“有啊。”韓春燕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還想當奶奶,當外婆!可是你們一個兩個都不給我這個機會,我有什么辦法?”
余薇:......
余薇回到房間,用保鮮膜將受傷的那只手包起來,簡單地沖了個澡,然后給宴文洲打了通電話,告訴他自己回家了。
“受傷的那只手別碰水,今天不要再看資料,早點兒睡。”
“我想見你。”
手機那端沉默了片刻,“我也想見你,但是我還有工作要忙。”
“你要什么時候忙完?”
“很晚。”
“你注意身體,不要太晚。”
掛斷電話,余薇躺到床上,手心里火辣辣的疼,人在脆弱的時候,是不是都會想找一個依靠?
余薇迷迷糊糊睡著。
半睡半醒間,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聞著熟悉的味道,她往男人懷里鉆了鉆,男人低下頭吻了吻的她發頂。
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上哪里還有宴文洲的影子。
余薇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接下來幾天,她一直忙著拍攝紀錄片,偶爾閑下來還要陪著韓春燕忙余默訂婚的事情。
跟宴文洲只能靠手機交流,連面都見不到。
倒是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了他一次,《風揚》雜志舉辦時尚盛典,他受邀出席,跟身為《風揚》主編的文思雅合了影。
照片雖然經過處理,但是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認出。
兩個人坐在一張圓桌旁,文思雅手上舉著紅酒杯,對著鏡頭笑容得意。
韓春燕也看到了報道,肺都要炸了,“余薇,你跟媽媽說實話,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分手了?”
余薇搖搖頭,“沒有。”
“沒有?那他這陣子怎么不來翻窗戶了?以前不是翻得挺起勁嗎?”
“他這陣子比較忙。”
“忙得沒時間來見你,倒是有心思參加文思雅主辦的活動!他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給她撐腰嗎?”
韓春燕拿過她的手機,“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問他到底什么意思!”
“媽,讓我自己處理行嗎?”
“你自己能處理好什么?”
“你幫我處理又能處理成什么樣子?”
韓春燕臉色沉下來,“你這是嫌我管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