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廷嵩,想想,你還真是很可悲啊。”沈美玲感嘆道,“你愛了她這么多年,在她眼里,你還不如一個野種!”
宴廷嵩神色冷靜,“她在哪兒?”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沈美玲冷笑道,“你真想找,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找不到?”
宴廷嵩一開始確實沒有想過找到那個孩子。
后來見宋清荷的身體每況愈下,抱著完成她最后心愿的目的,才開始以他私生女的名義去尋找。
但是年代久遠,無異于大海撈針。
沈美玲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錯嘛,這里倒是有個家的樣子,可惜啊,住在里面的人不倫不類。”
沈美玲鄙夷地看著宴廷嵩,“有老婆,有兒子的好日子你不過,偏偏要跑來養女人,到最后,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宴廷嵩神色平靜,聲音不大,卻很堅定,“我跟清荷一定會舉辦婚禮。”
沈美玲諷刺一笑,“那你不妨去問問她,她敢嗎?宴廷嵩,毀了我的人生,你還想得到圓滿?別做夢了!”
沈美玲帶著一群人從別墅浩浩蕩蕩地離開。
她從別墅出來,就看到門口的宴文洲。
宴文洲靠在車子上,地上散落著幾個煙頭,顯然已經等了一會兒。
沈美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等我,還是在等余薇?”
宴文洲站直了身子。
沈美玲繼續道:“不如我好心點兒,進去告訴余薇,宋清荷是她的親生母親,說不定她能在宋清荷死之前,喊上一聲媽。”
宴文洲將煙頭丟在地上,捻滅。
“順便再告訴她,她的親生父親......”
“沈總。”宴文洲打斷她的話,聲音冷淡疏遠,“凡事適可而止。”
沈美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實在喜歡就養在外面,反正你爸不也養了這么多年,至于宴太太的人選,我自有安排。”
沈美玲徑自坐進車子里離開。
宴文洲看著眼前的別墅,拿出手機,猶豫了片刻,撥通了余薇的電話。
余薇才剛要睡著,看到來電顯示,瞬間沒了困意。
那天她從別墅離開后,兩個人還沒聯系過。
余薇猶豫了片刻,剛要接通,手機安靜了下來,她將手機放到手邊,又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手機卻沒再響起過。
想要給他撥回去,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該生氣的人是她啊,為什么他就不能再多些耐心?
余薇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眼眶又有些發酸,她強忍住,她不懂,摻雜著算計的愛,真的還能算是愛嗎?
余薇迷迷糊糊地睡著,醒來已經是中午。
她進了治療室,宋清荷還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宴廷嵩捧著一個六寸的生日蛋糕進來,蛋糕的樣子有點丑。
他坐到病床邊,將蛋糕放在一旁,“清荷,我答應你,今天不舉行婚禮,可是,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我親手幫你做了生日蛋糕,你醒過來吹蠟燭好不好?”
他握住宋清荷的手,將臉埋在她的手心里,“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都聽你的。”
余薇安靜地從治療室里退了出去,她拿出手機,手機依舊很安靜,他打那一通電話做什么?就為了讓她心煩意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