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荷的情況好了很多,見余薇進來,笑了笑,“薇薇,這么晚了,還要麻煩你跑一趟,辛苦你了。”
余薇走到床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宋清荷搖搖頭。
一旁的宴廷嵩道:“我希望你能幫她調理一下,明天我要帶她出門。”
余薇有些詫異地看向宴廷嵩,明天是宴文洲的婚禮,他要帶宋清荷去哪里,不言而喻。
沉默了半晌,余薇開始幫宋清荷治療。
等到治療完,宋清荷已經昏昏沉沉睡去。
余薇將東西整理好,冷聲道:“她的情況,我不建議你帶她出門,尤其是出席有沈美玲的場合!”
“余薇,清荷的身體你很清楚。”宴廷嵩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黑眸中是濃得化不開的心疼,“她為了我,已經在這個房子里鎖了太久了,也許哪天,她就很難再下床了,所以我想趁著現在,多帶她出去走一走。”
余薇捏緊手心,不解地看向他,“你知不知道你帶她出去走一走的代價是什么?”
“我當然知道。”宴廷嵩看向余薇,“余薇,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個自私的男人,讓清荷一輩子無名無份地跟著我。”
他自嘲一笑,“我擁有了那么多的權利財富,卻無法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其實我這一生真的很失敗,作為文洲的父親我很失職,作為清荷的男人,我一樣對不起她。”
余薇沒什么表情地看向他,“你似乎找錯了懺悔的對象。”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清荷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宴廷嵩低聲道,“你可以怪任何人,唯獨不應該怪她。”
“既然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那么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就跟你無關。”
“清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宴廷嵩眸光沉了幾分,“余薇,她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希望你能帶給她的,是希望和快樂,不要讓她再留有遺憾。”
“我該怎么做,用不著你來告訴我。”
余薇又看了宋清荷一眼,她拿出一個小瓷瓶,里面是她研制的藥丸,“如果明天你非帶她出門不可,把這個帶上,如果她不舒服,吃了可以止疼。”
宴廷嵩接過瓷瓶,“照片已經出來,你要不要看一看?”
“不需要。”余薇徑自離開了房間。
宴廷嵩坐到床邊,握住宋清荷的手,“你女兒還真是跟你年輕時一模一樣,清荷,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余薇看著不斷倒退的街景,下意識地撫摸著平坦的小腹,腦海里閃過宴文洲的眉眼。
過了明天,他們之間就能徹底結束了。
宴文洲,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黑色的轎車停在診所門口,余薇下了車,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路燈下,宴文洲靠在車門上,腳邊散落著幾個煙頭。
顯然已經來了有一會兒。
余薇就像沒看到他一般,徑自往診所里走去。
她轉身要關門,就見宴文洲長腿一邁,也跟進了診所里。
“嘭!”的一聲,門在她眼前關上。
余薇轉過身,撲面而來的是一身酒氣,她仰起頭,憤怒地看著他,“宴文洲,你又發什么瘋?”
她話音未落,男人的唇瓣已經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