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緊閉雙唇,憤怒地捶著他的胸口,可他高大的身軀就像是銅墻鐵壁將她困在他跟門板之間。
推不開,也躲不掉。
下巴被捏住,余薇被迫地張開唇瓣,承受著他暴風驟雨般的吻。
血腥味兒在唇齒間蔓延,余薇抬起腿,被他壓住。
宴文洲松開她的唇瓣,將她死死地抵在門板上,看著她充滿怒意的眸子,低聲問:“余薇,你有沒有什么話對我說?”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余薇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她喘著氣,如果眼神可以變成刀子,她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千刀萬剮,“你明天要舉辦婚禮,現在又跑來招惹我,好玩兒嗎?”
“你究竟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余薇死死地按住身后的門板,看著他漆黑的眸子,里面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可是她卻永遠都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她搞不懂他為什么要跑去結婚?
更搞不懂,她懷孕是不是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由他來決定。
彼此的呼吸糾纏,余薇想要躲開他的視線,卻被他捧住了臉頰。
“余薇,你真的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聽著他低喃的聲音,余薇心口被刺痛,他要聽她說什么?說她懷孕了?說不要讓他去結婚嗎?
宴文洲,你到底憑什么?
“有啊。”余薇笑了一聲,“宴文洲,我祝你跟羅思涵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流進他的指縫里,好像順著皮膚爬進了他的心臟里,密密麻麻地疼。
“聽到了,滿意了嗎?”
用指腹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宴文洲將她抱進懷里,余薇想要推開他,宴文洲卻將她抱得更緊,好像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聞著她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他的一顆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余薇,對不起。”他撫摸著她的發頂,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耳后,“還有,我愛你。”
下一秒,身上的力道消失。
余薇擦去臉頰上的淚水,不再去看他,宴文洲低聲道:“余薇,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余薇轉身,將診所門打開,“出去!”
宴文洲又貪戀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余薇放在門把上的手微微顫抖,看著他走出診所,看著他一步步邁下臺階,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她。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很在意,明明不想他娶別的女人,去把他留下來,不要讓他去結婚。
余薇下意識地搖搖頭,要結婚的人是他,自以為是的人是他,處處算計的人也是他!宴文洲,你說你愛我,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
用力地將門關上,余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她真的懷孕了又如何?這是她一個人的孩子,跟宴文洲沒關系,她一個人也可以把孩子養得很好!
宴文洲,你想要結婚就去結婚,我才不在意!
坐進車子里,宴文洲的神情有些疲憊,又在診所外等了好一會兒,見里面燈全都熄了,這才吩咐司機回別墅。
別墅里面冷冷清清。
宴文洲回到臥室,看著墻上掛著的婚紗照,他有些出神,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搬來椅子,將婚紗照從墻上取了下來。
撫摸著余薇的眉眼,宴文洲想到她憤怒的神情,余薇,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將相框翻轉過去,靠在墻上,宴文洲轉身離開了臥室。
余薇整理好情緒,洗了個澡,回到臥室,心里有些擔心宋清荷的狀況,宴廷嵩帶著宋清荷參加宴文洲的婚禮,勢必會引起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