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個樣子?
余薇著急地幫自己診脈,她明明懷孕了,為什么會突然來月事?
脈象也不對。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怎么可能?沈美玲讓人幫她抽了血去化驗,她不可能沒有懷孕。
余薇用力地掐著自己的胳膊,她一定是在做夢,胳膊上一陣刺痛,不是夢,這居然不是夢。
她揉著太陽穴,腦海里努力搜索那晚的記憶,仍舊只是幾個零散的畫面。
可是明明她的月事推遲了將近兩個星期。
余薇整理好,站起身,急匆匆地離開了診所,她到了附近的藥房,買了驗孕棒,害怕結果不夠準確,買了好幾個。
回到診所,余薇把自己關到洗手間。
一連測了三次,結果都顯示她沒有懷孕。
余薇坐在馬桶蓋上,一股寒意慢慢地從腳底蔓延,直至將她整個人都要凍僵。
如果宴文洲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他也許會出意外,他又怎么會真的讓她懷孕?
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掉。
他不是知道她懷孕,而是要她懷孕,他太清楚沈美玲的為人,所謂的懷孕,不過是給她的一個保障。
可是卻又不想用一個孩子困住她的下半生。
余薇的手放在小腹上,沒有什么舍不得,他早就做好了打算,他甚至沒有給自己留絲毫的退路。
宴文洲,你怎么可以對自己這樣狠,又怎么可以對我這樣狠?
心口發堵,疼得就要無法呼吸。
沒有孩子。
淚水滴落,她只是嚇一下沈美玲而已,她沒有不想要這個孩子,這是他們的孩子,這是他們之間最后的一絲牽絆。
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薇薇姐,你沒事吧?”
秦楠的聲音拉回余薇的思緒,她應了一聲,整理好,走出了衛生間。
見她眼眶泛紅,秦楠擔心地問:“薇薇姐,你怎么了?”
“我沒事。”余薇神色平靜,她看向秦楠,她的月事不會無緣無故推遲這么長時間,那么肯定有人動了手腳。
秦楠被余薇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薇薇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余薇神情疲憊地搖搖頭,“診所要歇業幾天,明天再接診一天,后面就不要再放號了,你跟陳慧也休息一陣子。”
余薇回到休息室,給李皖打了一通電話。
宴文洲去世后,宴廷嵩重新回到集團主持大局,不過他突然被帶走,原本就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的其他人全都蠢蠢欲動,整個集團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余薇希望他能幫自己安排行程,她想要去宴文洲之前帶她去看日出的小島。
李皖自然知道那是哪里,只不過車子沒辦法直達,需要安排私人飛機,要等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