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余薇去了一趟半山別墅。
宋清荷人坐在客廳里,見余薇進來,有些詫異,“薇薇,你怎么現在過來了?”
余薇坐到她身邊,“他被帶走了,我擔心你。”
見余薇這樣直白地關心自己,宋清荷心頭暖暖的,“廷嵩讓我不要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
“我要出門幾天,我給你帶了藥,還有止疼的藥膏。”余薇低聲道,“我把針灸的方法還有穴位已經寫了下來,如果我回來晚了,就讓宴廷嵩找其他人暫時幫你治療。”
宋清荷握住她的手,“薇薇,你要去哪兒?”
“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要出去散散心。”余薇向她笑了笑,“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要好好配合治療,我幫你改了方子,藥不會那么苦了,你要按時吃藥。”
宋清荷頷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薇薇,你要出去多久?”
“等我心情好了,自然就會回來了。”余薇正色道,“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出遠門,如果實在悶,讓他帶你在附近轉一轉就好。”
“薇薇,其實......”
“犯錯誤的人不是你。”余薇打斷她的話,“你已經走過一次,這一次,該走的人不是你!”
宋清荷心疼地看向她,想到她已經知道那些事情,心如刀割,握緊她的手,“薇薇,能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很欣慰。”
余薇也看向宋清荷,如果可以選,她寧愿自己不要出生,因為她的出生注定背負著一個女人的傷痛。
“你是個很好的媽媽。”
她甚至可以想象,如果沒有沈美玲從中作梗,宋清荷這一生該有多么的肆意瀟灑。
余薇從半山別墅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宴廷嵩從警局回來。
宴廷嵩神情疲憊,看樣子,事情解決得并不是很順利。
如果他能那么輕松就擊敗沈美玲,也不會為了離婚,而跟她糾纏這么多年。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又何況這兩個人,都恨不得喝對方的血,吃對方的肉。
余薇想到宴文洲。
宴廷嵩懲罰了所有人,甚至不惜親手殺死了祁光凱,又怎么會輕易放過沈美玲這個始作俑者?
那場大火,是為沈美玲準備,卻埋葬了宴文洲,這個從未被父母放在心上的男人。
余薇壓下心口的酸澀。
她沒有回診所,而是回到了跟宴文洲的婚房。
別墅里冷冷清清,她想到自己曾經在這棟別墅里等過他很多次。
偶爾她坐在沙發上睡著,他也會抱她回臥室,如果她醒了,他就會板起臉,故意把她扔在床上,讓她以后不要再裝可憐博同情。
每每被他氣得面紅耳赤,他便又壓過來,好似變了個人,霸道地索取,偶爾又泄露幾分溫柔。
偏偏,只是那偶爾泄露的溫柔也會讓她心生向往。
余薇將靠在墻邊的婚紗照翻了過來,看到他冷峻的臉,想到他拍婚紗照時的不情愿,不由地笑了一聲,“連笑都不肯笑,你當誰愿意嫁給你啊?”
淚水滴落在婚紗照上,余薇用手輕輕地擦去。
“宴文洲,我真的很討厭你的自以為是,你憑什么覺得我不在乎你?”余薇聲音沙啞,“就算要死,你也應該在死之前把話跟我說清楚,憑什么讓我背黑鍋?”
“可我也真的很想你。”余薇喃喃道,“你不是想要跟我私奔嗎?我答應你,我們什么都不管了,一起私奔好不好?”
次日一早,余薇接到李皖的電話,已經安排好了飛機,還要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