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開車出了老宅的門。
這件事情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霍斯年這就有弟弟了?
不過老太太顯然是不會允許這件事情就這么發生的。
霍家的顏面她還是要保留的。
一大早,婆婆就被送到海市去了,說是旅游散心,實際上是去打胎了。
海城有老太太的摯友在,是位婦科主任。
想來是請那位老朋友幫忙盯著處理這件事情了。
不知道霍斯年和霍崇山知道了,這霍宅會鬧成什么樣子。
不過這件事情我竟然答應了老太太,就絕不會松口。
思來想去,這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柳郁禾。
我看著手機上楚靚給我找來的地址,便打開導航開了過去。
她雖然改名叫柳郁禾,身份信息用的也都是柳郁禾。
但阮家總有些屬于阮希柔的秘密吧?
半個小時后,我便開到了這個城中村的位置。
錯落的電線高高低低地將房屋之間的上空的遮掩住。
就算留下一小片空余的地方,也被居民當成晾衣線,曬起來五顏六色的衣物。
我提了一些人參片和高鈣奶,走在熙攘的小路里。
不少人有好奇的眼光打探我。
在路人的指引下,我很快便找到了阮家。
是間平房,只有兩層樓,帶著一個小院子
正值中午,院子里一個男人正在擇菜,旁邊的小爐子上一個女人正在麻利的炒菜。
斑駁的院墻訴說著這房子的年頭有多悠久。
我敲了敲院門:“伯父伯母,你們好。”
見我手上提著禮盒,他們沒有狐疑的問道:“你是?”
“我是阿阮的高中同學。”我走進石磚鋪陳的院子,將禮盒送到阮父的手里。
他們接過禮盒盯著我看了許久:“妮子面生啊,好像沒見過。”
我笑著道:“是啊,有十年沒來過了呢。你們肯定不認識了。”
提到這個,阮父阮母的神情有些黯淡下來。
“你應該是聽說了那件事情吧。”
值得大概就是阮希柔還活著,卻改名換姓的事情。
“是啊,我聽說阿阮還活著的事情了,真的太激動了。但是找不到她,只能來這里看看。”
阮母揮著手,將爐灶的火關掉。
“別提她了,她既然不愿認我們,我也只當沒有這個女兒。”阮母撂下鏟子,眉間的憂愁帶著絲絲恨意。
阮父沉著眉頭,用泛黃的指甲夾了一根煙抽起來:“坐吧。”
許是見我帶了高檔禮品,他們對我還算客氣。
我坐下后,假裝環顧四周:“怎么沒見著倩雯?”故意以此來裝作對他們家十分了解。
“倩雯這孩子也是不孝順,常年不著家。”阮父抽著煙神情落寞。
阮母搖著頭:“怪咱們窮,沒本事,生的三個兒女沒一個好好在身邊待著的。”
果然......
她們家的確是有個弟弟的,洛云朝沒有騙我。
我強掩震驚,面上平靜地問道:“阿姨,弟弟他是怎么......”
“那年仔仔才十一歲,聽話又懂事,要不是阿阮這殺千刀的不孝女......”
“行了,人都沒了你這老婆子還說什么。這些晦氣的事情誰愿意聽啊。”
阮父絮絮叨叨地阻止阮母的訴說。
但我吃準了阮母是祥林嫂的性子,估計遲早會說的,倒也不急于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