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話都給你說到這了,那我還能有什么不同意的余地嗎?
我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那瓶將近四十度的白蘭地,在半個小時內喝完。
霍斯年沒有說謊,他確實不勝酒力。
喝完酒,他便自覺地去浴室洗漱,但卻久久沒有出來。
我敲著浴室的玻璃門:“喂,再洗下去要脫皮了。”
里面很安靜,甚至連晃動的人影都沒有。
“霍斯年,你不會喝多了在里面吃屎吧?啊?”
我都說的這么難聽了,依舊沒有人回應我。
擔心他出事,我也不忌諱他有沒有穿衣服,就直接推門進去。
結果,霍斯年靠在墻邊已經暈了過去。
那雙超長的腿,在浴室里甚至無處擺放,只能半弓著。
他胸前的領帶被扯開,襯衣的扣子也崩開了一顆。
胸前的肌膚被酒精然后一片,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味道。
至于是什么味道嘛,我就不多說了。
估計是覺得胸悶想透氣,又或者是喝多了,自己連衣服也沒法脫,就胡亂地拉扯。
我蹲在他身前,推著他:“醒醒,要睡去沙發上睡。”
霍斯年無法穩定自己的身子,沿著墻壁慢悠悠地向地上倒去。
我只得伸手拉住他,試圖將他拖離浴室。
誰懂啊,一米八九大高個,一身結實的肌肉,我怎么可能拖得動。
“霍斯年,你快醒醒。”
我只得一手扶著他,一手輕輕怕打著他的臉,想讓他清醒一些。
只要他有一些自己的意識,能自己走動,也不至于在這費盡。
他冷白的膚色在我的輕輕拍打之下,染了酡紅。
整個人瞧著,褪去了幾分清冷,顯得順服不少。
兩道眉峰挺直,薄唇翕動著,我能感受到他噴灑在我額間溫熱的氣息。
他睜開眼,平日里那雙冷峻的眸子此刻帶著迷蒙。
“喂,知道我是誰嗎?”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著,卻被他捉住,緊緊篡住。
“你是晚晚,我可不是醉了就會胡說八道,胡亂認人的。”
霍斯年掌心的溫度滾燙,握著我的手陣陣發熱。
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認真,像一只忠誠乖巧的小狗。
我知道,一旦他清醒又會變成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尾巴狼。
“那你聽話嗎?”我像哄小孩那樣問他。
“聽話。”他乖巧地回答,但是我有點不信。
“那你能不能起來,去沙發上睡?不然你只能在浴室的地磚上對付一個晚上了。”
“好。”
霍斯年還真就乖乖地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浴室,跌進沙發里。
倒是,還真的蠻聽話的。
早知道他這么聽話,我應該把那份合同準備一下,讓他直接給我簽了。
可惜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可我卻沒來得及準備,讓這個機會流失了。
直至后半夜,我都在床上輾轉反側,為這件沒能做成的事情感到懊惱。
午夜的城市變得安靜,我望著沙發的方向,屏息聽著霍斯年的呼吸聲。
靜靜的看著霍斯年在沙發上坐起來,他單手揉著太陽穴,環顧著四周。
難道這人這么快就清醒了?
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幾秒種后,我聽見他雙腳及地的聲。
他走到床邊,坐在我身側,一頭栽下,然后又失去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