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神色冷靜地看著他,“宴文洲,你喝醉了,跟我走,好嗎?”
“醉了?我是累了。”宴文洲自嘲道:“我忽然發現,勉強人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迷離的燈光打在他冷峻的臉上,余薇看得并不真切。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什么意思?”
宴文洲冷聲道,“余薇,你這些天不就是在考慮,要不要跟我分手嗎?既然你做不了決定,那我幫你。”
“我受夠了你在我跟孟鶴川之間搖擺不定!”宴文洲嘲弄的一笑,“守著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女人,特別沒勁。”
余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宴文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舞曲正好結束,包廂里安靜下來。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宴文洲將手搭在女人的肩頭,“強扭的瓜確實不甜,我身邊這么多眼里心里只有我的女人,我宴文洲也不是非你不可。”
“啪!”
余薇憤怒地看著他。
包廂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宴文洲沉下臉,摸了摸臉頰,“這巴掌就當作我對你最后的補償,余薇,我成全你跟孟鶴川,以后,你自由了。”
“如果你想分手,可以直接告訴我。”余薇聲音冷靜,“何必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你......”
“沒錯,做錯事的人是我。”宴文洲冷笑了一聲,“是我不自量力,破壞了你的幸福,你現在終于有理由可以回到他身邊,這次,我祝福你。”
余薇捏緊手心,深吸一口氣,“宴文洲,就算要分手,我也希望我們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
“談什么?有什么好談的!”
宴文洲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想要吻她,余薇撇開頭,并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他接吻。
“余薇,我受夠了你的不情不愿。”
舞曲響起。
女人聲音嬌媚,“文洲,可以去跳舞了嗎?”
余薇心口發堵,“宴文洲,我沒有不情不愿......”
“你不想要我吻你,多的是女人喜歡我的吻!”
宴文洲忽然側身,單手按住旁邊女人的臉,吻了過去。
女人有些受寵若驚,瞪大了眼睛。
余薇覺得一切都荒唐極了,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倔強地擦去,拿過一旁的酒杯,對準宴文洲,狠狠地砸了過去。
"宴文洲,你混蛋!"
酒杯砸在他的后背上,酒水濕了他的頭發跟襯衫。
余薇的聲音出奇地冷靜,“就算要分手,我也要跟你分得清清楚楚,我余薇自問在這段感情里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不讓淚水落下來,“你明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又何必這樣惡心我?”
擦掉眼角的淚水,余薇甚至笑了一下,她轉過身,挺直脊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宴文洲聽到關門的聲音,松開眼前的女人。
女人本以為他會吻過來,沒想到他只是做做樣子,有些急切地伸出手想要勾住他的脖子,“文洲......”
霍臨風見眾人還在看熱鬧,急忙道:“走走走,都去跳舞了。”
“嘭!”的一聲響。
酒杯在地上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