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全都給我滾!”
原本還眼神纏綿的女人看著他臉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文......”
霍臨風拽住女人的胳膊,文什么文,還不趕緊出去。
余薇離開房間后,面色沉穩地走到電梯口,按了電梯,走進電梯里,直到電梯門緩緩地關上,她無力地靠在電梯上。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旋轉起來,有些暈,她甚至懷疑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忍不住用力地掐著胳膊。
很疼。
不是夢。
她恍惚記起,當初文思雅回國的時候,他也是給了她重重一擊,讓她狼狽離開。
當時,對他的感情懵懵懂懂,剛剛萌芽。
心倒是沒有多痛,只覺得難堪。
現在,就像有人用刀在她心上狠狠劃了一刀,鮮血在不斷地往外冒,疼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
宴文洲,我真的讓你這樣累嗎?
回到診所,余薇坐到桌子前,翻出資料,才看了幾個字,視線有些模糊。
余薇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不讓淚水落下來,原來越了解的你的人,越知道怎么傷你最深。
次日一早,韓春燕提著早餐趕到診所。
她用鑰匙開了門,進了休息室,見余薇還在床上睡著,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額頭有些燙,“薇薇,你是不是發燒了?”
余薇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韓春燕的聲音,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里。
她睜開眼睛。
韓春燕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都是媽媽不好,你搬回家好不好?你一個人在這里,媽媽不放心。”
余薇坐起身,看著韓春燕紅著的眼眶,低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住在這里也沒關系。”
韓春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灌湯包,起床去吃幾個。”
余薇有些難過,因為媽媽以前從未對她這樣小心翼翼過。
也許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再也回不到從前。
余薇起床后,在韓春燕的注視下吃了早餐。
飯剛吃完,診所里走進一群穿著制服的人,為首的男人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誰是這里的負責人?”
余薇站起身,“我是。”
對方要求余薇出示了相關證件,幾個人又對診所里進行了突擊檢查。
“你是不是曾經向患者收取過天價治療費?”
余薇神色淡定,“沒有。”
“一個月兩百萬,已經超出了正常的收費標準,而且,你給對方開的藥方,價值不會超過千元,你還敢說自己沒有收取天價治療費用?”
“我沒有。”
陶靜本來在診所外面聽,見余薇不承認,她著急地走了進來,“她收了,我可以作證。”
余薇沒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怎么作證?”
“我這里有夕玥給你的轉賬記錄!”
陶靜氣定神閑,夕玥病急亂投醫,她可不傻,這個余薇分明一直在耍夕玥!一會兒讓她拉肚子,一會兒讓她滿臉紅疹,在訂婚宴上出盡洋相。
這不是報復這是什么?
一旁的執法人員公式化地問:“余小姐,這筆錢你到底收沒收到?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余薇不急不慢地說:“我確實收到了這筆錢。